; 那个隐藏在大家后面的男人,对着悲伤的祸独行说,“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遇见你们这帮人。”
那个睿智且习惯于操心的男人,对着自己的弟弟说,“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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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包裹得并不严密,三两下便只剩最后一层,摸着其中显露的轮廓,祸独行闭上眼睛,像是逃避,像是胆怯,猛吸了一口气,在这个秋意渐浓的日子里,祸独行与这柄名为义轻求的刀再度相逢。“呼!哪个龟孙偷了二哥的兵器?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啊?”
高高的抬起头,不是因为高傲,而是因为悲伤,不要去看,不要让眼泪哗哗的流下来,“你一定不是二哥?对不对?你连酒味都没有,你怎么会是二哥呢?”终于,那几根睫毛还是被泪水所冲垮,任其四溢的把悲伤覆盖到脸上,能够控制每一个细胞,却无法控制哭泣,祸独行捂住眼睛,也只是让泪水爬到手上。
“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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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泣的人终于透支光了泪水,寂寥的天地,没有第二个人,可以理解这份痛苦,“我真的,真的希望永远都见不到你,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可是,你为什么又躺在这里呢?”说能回答这个问题呢?
虽然躺在棺木内,二哥却不是平躺着,而是一只手横在前面,左脚膝盖弯曲,如果祸独行没记错的话,这是二哥醉刀的起手式。摸着这具最后一刻还在战斗的尸骨,每一道伤痕都告诉祸独行,他一步都没有后退过,所有的伤痕,都在这个男人的前面。
“仇恨,可笑的东西!可我只是个可笑的人,二哥,我一定会帮你报仇!这柄刀,就先寄存在我这里,我会带着仇人的人头,一齐把它还回来!哈啊!”
反身一斩!盖好棺椁,不出所料,四根柱子内,哪一根都没有影神戟的踪影,‘除我以外,再无一人知道四哥的那封信,是四哥那边出事了吗?’心事重重,祸独行点了火纸,一份烧给四哥先人,一份烧给二哥。
橘红色的火焰将火纸吞噬,一时的繁华过后,只剩点点的余烬,祸独行震碎残灰,将其洒在风中,不留一丝痕迹。“走,二哥,我带你先回我的家。”
那一天,一个伤心的人,化身为伤人的猛兽,用尖牙利爪,驱散了挡在眼前的人,掩饰着伤口,满身疲惫的回到了自己的窝里。只有猛兽旁边的女人知道,它想吃人了。
“狂龙,帮我,杀人的时候到了。”
“老穷酸,对不起,不过我需要你。”
“黄龙大哥,谢谢你能来。”
我已经等不起了,太多的敌人、太多的烦恼隐藏在暗处,现在,儒圣的高僧们,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