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京城就流言四起。
说是谢家夫人和小姐避暑回城,路遇劫匪,幸得将军府公子和柳二小姐相救,只可惜,柳二小姐一介弱女子被匪贼所伤,昏迷不醒。
据当晚在城门处的百姓说,柳二小姐一身白衣染血,是被马车拉回柳侍郎府的。
虽是晚上,但丝毫不影响消息的传播,一时之间,几家欢喜几家愁。
而柳府内,本该昏迷不醒的柳二小姐,此刻正坐在明月楼的小院里。
月光下,她一袭红衣,嘴角带笑,毫无形象的靠在椅背上,像一只慵懒的猫,丝毫没有攻击性。
可是院子里站着的几个人,却大气儿都不敢出,个个低头颔首一动也不动。
林依依也站在院子里,她看着柳昭和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不甘,还有隐藏在眼底深处的畏惧。
“说吧,今日是谁出去通风报信的,坦白从宽,若是心存侥幸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月见看着小院里站着的五个人,两个明月楼守门的婆子,一个负责明月楼洒扫的丫鬟,一个负责送吃食的丫鬟,还有一个今日在偏门当值的婆子,神色不善。
“小姐前脚刚出府,后脚就有人通风报信,和外人里应外合引小姐去城郊,然后对方好伺机动手想要对付谢小姐。”
月见目光森然:“胆子挺大的啊,不仅设计小姐,还牵连了三少爷,这可是死罪,还不说吗?”
她手中的长鞭“啪”的一声抽在地上,带着凌厉的呼啸声:“张婶李婶,你们两个可是守门的,怎么会让人随意出入?”
张婶和李婶都吓了一跳,张婶紧张的抢先开口:“二小姐,奴婢冤枉啊,今日早上是李婶当值,奴婢并不知情啊!”
“李婶,此话可是真的?”
李婶脸色苍白,颤颤巍巍的开口:“是……是真的,今日早上确实是奴婢当值。”
月见看了一眼柳昭和,转过身来看着张婶:“既如此,李婶你就来说说,每日进明月楼的人和时间都几乎都是固定的,今日谁违反了规定,进出了明月楼?”
“奴婢……奴婢不知。”
月见眯着眼:“不知?”
“月见姑娘,不是奴婢,奴婢当时不在。”李婶儿急忙解释,“奴婢当时肚子不舒服,想着这里平时也没什么人,就走开了一会儿。”
她怯怯的看了柳昭和一眼,又飞快的收回目光。
“那你们两个呢?”月见一伸手,指着两个两丫鬟。
“奴婢,奴婢只是早间送了一次饭食,之后并未来过,一直在外院的厨房帮忙,她们可以给奴婢证明。”
“奴婢早膳后进来清扫,也没有再进来过。”
“何人可以证明?”
小丫头几不可见的抖了抖:“奴婢隔壁住的丫鬟可以证明,奴婢一直在房间休息。”
月见没说什么,直接看向守偏门的赵婆子:“那么你呢,赵嬷嬷?”
她说的很慢:“既然要出府通风报信,肯定不会走正门,那就只有偏门了,你不会告诉我,你当时也不在吧?”
赵婆子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来,她绞着双手,不知该如何开口。
为什么会被发现呢,不过是一个如同废弃的院子,为什么会有人注意这里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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