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答应你,但我不要你支付报酬,我只要你答应我,不要死!”
“啊?”唐姿柔没想到田柯会这样说。
田柯扬起一丝笑容:“至少我的医患还没有死在我手里过,我想保持这个纪录,我也希望你不要拿命去拼,凡事知进退,我希望你能好好的。”
说这话的时候,田柯没有多余浮动的表情,但就是这平平淡淡的几句话,打动了唐姿柔的心,有那么一瞬间,唐姿柔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并不是多余的。唐姿柔最后挥一挥手,却把一点点想念留下了。
仇古帮内,翔哥方才狠狠教训了那几个轻易让黄苓逃走的手下,而后他愤怒地朝天花板连开了几枪。
一腔慍怒无从宣泄,宋龙翔叫来几个心腹兄弟,谨慎嘱咐:“给我把兴炎的黄苓绑来,我要弄垮兴炎,哼,女人怎么配做老大,她们天生就是拿来玩儿的!”
才刚刚二十出头的女孩,要如何应对庞杂的世道,跟唐姿柔失散后的黄苓显得又落寞又无助,光哥的货还没有追回来,眼下的烂摊子要怎么收拾。
就在黄苓一筹莫展的时刻,骆虎一脸严肃来到黄苓的身边,递给黄苓一张纸条,并说:“冒然去跟仇古交涉是没用的,宋龙翔根本不会承认,他摆明是要玩死你。宋龙翔是不敢光明正大地销这批货的,我跟一个捞边门的人有过交情,这是通过他查到的、宋龙翔隐匿那批货的仓库地址。”
眼中满怀着无限地感恩,黄苓正要接下这张至关重要的纸条。
却遭到骆虎的阻止,他又提醒了一点:“不可亲自去,必须派手下亲信去做,因为我也不敢保证这不是一个圈套。”
“谢谢骆叔叔。”黄苓激动地接下了纸条。
虽然骆虎早已不过问江湖之事,但是面对黄苓,他是怎么也做不到不挂怀的,因为他深知他欠黄苓母亲一条命,这便是义气。
当捡回一条命的唐姿柔回到兴炎的时候,黄苓又惊又喜,她激动地冲上去紧紧抱住了唐姿柔,就在这时,唐姿柔突然眼前一黑,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一整晚,黄苓都在亲自照顾着突发高烧的唐姿柔,听着唐姿柔整夜的呢喃呓语,黄苓痛在心里。
“对不起,对不起,阿柔,你本不该承受这些的,你又一次为我弄得满身是伤……”黄苓强忍着心疼,小心翼翼地替唐姿柔换药。
深夜过后的凌晨,直到唐姿柔烧退了,黄苓才离开唐姿柔的房间。但是黄苓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休息,而是径直敲响了阿尹的房门。
打开房门,阿尹有些吃惊,却随即恢复了平静。
黄苓将口袋中的纸条塞进了阿尹的手里:“带几个信得过的弟兄去这个地址,那批货可能被翔哥藏在这里。还有,一定注意安全!”
“苓,别管那批货了,好吗!这些生意能不能不要做了?!你知道黄爷最后的那段日子都在干什么吗,他一直想带着社团转做正当生意,你知道为什么吗,他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黄爷如果还在,他绝不希望你这样!”阿尹一把抓住黄苓,言语略显激动。
黄苓挣脱了阿尹的双手,她言辞决绝:“我爸已经死了,他死得多惨那!表面上是吴承萧做的,但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吴承萧是受人指使的,那个指使他的就是宋龙翔!他害死了我爸,就是为了搞兴炎,我不会让他得逞的。”
隐约地,阿尹眉目间闪过一丝愧疚,瞬间又隐藏得很好,他一把将黄苓拉进了他的房间,并摔上门。
“你如果再这样固执下去,就没办法回头了,你不是一直厌恶黑道千金这个身份的吗!”阿尹咄咄相逼。
黑暗中,黄苓的表情没有一丝起伏,淡淡说:“我早就无法回头了。”
恨极了黄苓的这种固执,阿尹有多珍惜她,心就有多痛。一次又一次的提醒与劝说都没有用,阿尹不知道要怎样挽回这个女孩的心意。
霸道的,强烈的,阿尹一把抓住黄苓的头,疯狂地吻了下去。七年了,喜欢了七年了,阿尹再也无法压抑这份炽烈的情感了。
起初挣扎了几下后,黄苓便放弃了挣扎,仍由阿尹疯狂宣洩着他的情感。只要黄苓想要反抗,她就一定能制服阿尹,然而她并没有这么做,也许她累了,也许她想要一个依靠。
撕扯中,黄苓扯坏了阿尹的衣服,窗外透进的月光让黄苓看到了阿尹身上的一条条深深的刀疤。这一瞬间的触目惊心,黄苓的心突然猛烈地跳动起来。黄苓心怀珍视地轻轻触摸着这一条条立体的伤疤,指尖偶尔划过阿尹结实的肌肉。
为了黄爷跟自己,阿尹曾经多少次的不顾生死,突然间黄苓湿润了眼眶:“我不在的几年,你跟爸爸到底经历过些什么?”
“所以我不想让你陷入这些,这个世界充满着残酷,但这都是男人的事,你是天生该被保护的。”
听了阿尹的话,黄苓却萌生些许凄然:“可再也没有爸爸保护我了。”
“你还有我。”阿尹坚定地点点头。
就连黄苓都不知道阿尹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了自己,甚至之前一点跡象她都不曾寻觅到,但是就在这一晚,黄苓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阿尹,也许就在触碰到阿尹身上伤疤的那一刻。黑社会的人都不能称为是真正意义上的英雄,却总能成为女人心目中的英雄,不可否认这样的人浑身散发着刚烈的男人味,是让女人著迷的味道。从何时起,黄苓竟成了跟她母亲一样的女人,一样迷恋这种味道的女人。
那晚过后,就算为了黄苓赴汤蹈火,阿尹都愿意,曾经立下的誓言,曾经的正义感,都将付诸一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