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柯走了没多久,那小子就醒了,一醒来就抓住唐姿柔的手关切地查看:“小姐,你的手还好吧。”
“放开,都处理过了。”唐姿柔生气的甩开这小子的手。
“小姐,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袁佳乐,好歹让我知道我的救命恩人叫什么吧。”这个袁佳乐胆子倒不小,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无所畏惧地跟唐姿柔说话呢。
被缠得无可奈何的唐姿柔只好告诉了袁佳乐自己的姓名。即便如此,唐姿柔也不想跟袁佳乐有过多的瓜葛,于是在帮袁佳乐联系了人来接他后,就迅速离开了。
如果一个人不那么重要,有怎会有如此巨大的影响力,不知不觉中,田柯竟然潜移默化影响了唐姿柔,让唐姿柔原本一个冷血无情的人做出了见义勇为的可笑举措。
我这是怎么了?唐姿柔并不多想追其缘由,她只想要快一点忘掉先前的一切,接下来的日子要随时准备作战,是时候为兴炎抓鬼清巢了。
在自己的房间内,骆虎叫来了心腹子路,让子路跟自己报告查到的情况。
“大哥,我查清楚了,当初在乡下追杀大小姐跟阿尹的人,是仇古的人。”子路的办事效率确实没话说。
骆虎仿若洞悉一切似的摸了摸下巴,说:“果然我猜得没错,兴炎里一定有人勾结仇古,子路,帮我暗中调查帮内勾结仇古的到底是谁?我必须要知道是谁为了老大的位子不惜向小苓下杀手,我要亲手杀了这个人。”
说这话的时候,骆虎含恨非常,若不是当初及时赶到码头,说不定黄苓跟阿尹就会丧命,对骆虎来说,谁的命都比不上黄苓的命,他承诺过的,就一定说到做到。
“好的,老大,包在我身上!”听骆虎交代完事宜,子路就离开了。
清冷的夜色中,黄苓点燃了一支烟,内心负荷太重,她已经学会默默承受。
“你从来不抽烟的,这是怎么了?”人小鬼大的楚博背倚着墻,一副很酷的样子。
黄苓不屑地瞥了楚博一眼:“小东西,要你管!这么晚,还不睡,小孩子这么晚不睡觉对身体不好。”
“我才不是小孩子!我都十五岁了!”不知道楚博是个性一直如此还是家人受残害后的一夜长大,“还是说说你吧,还在想辉仔卖****的事吗?不单单是为这件事吧?”
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怎么会突然如此冷静睿智,黄苓不禁倒吸一口凉气。但转念一想,谁又不是呢,当年的黄苓不比今日的楚博更可怕。
黄苓掐灭了手中的烟:“如果是你,你相信谁?”
不知是轻蔑,还是觉得如今的黄苓实在太感情用事,楚博言语中透露着更多的不屑:“谁都不信,我只信自己,爷爷在世的时候,我只信爷爷。每个人立场不同,没有绝对的界限,只有自己才不会对不起自己。苓姐姐,其实那些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怎样。”
活了二十几年,如今没想到被一个小丫头点醒,真是讽刺,黄苓想通了,因为她早就已经有了想法。
故意留意了黄苓一眼,当楚博看到偶然划过黄苓明眸中的光芒之后,她微笑着径自回了房,这便是她乐于见到的。
唐姿柔是你这辈子最值得信任的人──黄利峰。
又是阴雨连绵,又是雷声隆隆,它们又将奏响故事的序章,就如同人生般,起伏风波不断,拼到云开日出的那一刻,就迎来希望。
一席黑衣包裹,这是黄苓从来没有过的颜色,但却同时拥有了不一样的眼色,不再彷徨,不再无助,有了一种无法言说的坚定。
黄苓递给了唐姿柔一把手枪,并说:“帮我个忙,帮我去杀辉仔。”
“为什么?”唐姿柔瞪大一双惊恐的眼睛,她不明白黄苓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要问,照做便是。”黄苓不想让唐姿柔知道太多,知道多了就有顾虑,为了完成计划,必须摒除一切顾虑。
从小到大,唐姿柔对黄苓都言听计从,既然黄苓不让她知道过多,她便也不再多问,唐姿柔知道黄苓永远都不会害她的。
辉仔如今正因为涉嫌贩毒而被关在监狱里,想要除掉他,并不容易。“阿柔,有些事不必亲自动手,记住,保护好自己!”黄苓始终还是特地叮咛了唐姿柔一句。
接到黄苓的命令,唐姿柔就离开了。
辉仔必须死,只不过不用我们杀而已。黄苓这样想着,从现在开始,她决定做那个运筹帷幄的人,掌控屋外那电光火石。
“辉仔是唯一的人证,你让阿柔姐去杀他?为什么?”楚博又不知道从哪儿钻出来,双手抱在胸前,一副老成的样子。
果然只是一个小丫头,黄苓微微扬起嘴角:“置之死地而后生,从现在开始,我要做导演,做一出完美的戏,我要打乱他的计划。”
当年那个年少狂妄的黄苓又回来了,相比从前又多了一份沉稳,黄苓确实拥有足够的天资,只是一贯以来的逃避埋没了她的天分。
“你果然不简单,怪不得爷爷说你不一般。我想你一定不会告诉我什么了,我回房了。”楚博一脸不甘心的走了。
父亲、吴承萧、彪爷……这三条人命是时候讨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