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跑出家门口,看到有小朋友在巷子那头玩耍,月月心里不禁有些动摇了。到底是留在这里等爸爸回来呢,还是去找小朋友们玩呢?
月月看看巷子的这头,又看看那头,小脸儿上尽是纠结。
她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仍不见爸爸的车子从巷子那头出现,而这头的小朋友嬉笑玩闹的声音越发响亮。
他们在玩儿什么呢,似乎很有趣的样子?
月月想跟小朋友们一起玩,但又想在这里等爸爸回来。
不打紧的不打紧的,就算是去跟小朋友们一起玩,爸爸的车子回来的时候,她在这边还是能看见。
月月跑去加入了小朋友们的行列。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个阿姨来喊一个小哥哥回去吃饭。
那位阿姨找到小哥哥后,斥责小哥哥:“你看你玩的一身臭汗,回去之后还得给你洗,你就不能让人省点心?!”
阿姨目光掠到小月月,一下就被眼前这个粉雕玉琢似瓷娃娃一般的小丫头给吸引住了目光。
她眼前一亮,不由得惊叹:“哟,这是谁家的小姑娘,生得这么漂亮!”
月月身上的衣裳,更让她觉得惊艳。
月月仰着小脸儿望着她,甜甜的问候:“阿姨好~”
见阿姨走近,月月不躲也不闪。
只是阿姨蹲下身来,伸手揉搓她的衣裳,叫她不是很喜欢。
这阿姨大概是从来没见过她身上衣服的这种料子——触手柔滑,摸着还凉丝丝的。
阿姨说:“哟,这衣裳的料子真好,哪家布行扯着做的呀?”
月月没有防人之心,抬起手做虫子爬的动作,奶声奶气的说:“后院的虫子会吐丝,太奶奶用丝做的~”
“你家在哪儿啊?”
月月用小手指了一个方向。
见她往藤家的方向指去,阿姨觉得有些意外,很快又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也只有那样富裕的家里,能养出这么水灵的小妞妞来。
迪——迪——
汽车的喇叭声从巷子的另一头传来。
“车车,爸爸的车车!”
月月脸上一喜,转身向车子驶来的方向跑去。
月月这小短腿儿还没跑几步路,见车子已经停在家门口了,又见爸爸从车上下来,她加大了马力,跑快几步,不意外的被脚下的石子绊倒。
她扑到地上,也没哭,自个儿站起来,发现衣服磨破了不说,手掌也擦破了皮还流了血,抬眼看到爸爸露出责备的神情,她心里觉得委屈,登时就咧着嘴,嚎啕大哭起来。
她摊着破皮的手掌向藤彦堂走去,哭得好生委屈,直呼:“爸爸,疼~”
“爸爸跟你说多少次好好走路了!”藤彦堂也就是嘴上严厉,其实他心疼的紧。他大步过去,将月月抱起到怀里,“就该让你多摔几次,好好长长记性!”
“月月有听话~”月月抽泣道,“月月想爸爸~”
藤彦堂心里一软,抬手为她拭去泪水,说话的语气柔软了不少,“好了好了,不准哭了,爸爸带你回去擦药。”
藤彦堂抬脚踏上门口的台阶,突然发现不对劲的地方,仔细瞅了瞅月月的身上,疑惑的问道:“月月,你的小褂儿呢?”
月月跑出来玩的话,家里人担心她会被晒伤,总会给她加一件长袖的小褂儿。
自己的女儿平时什么样,他这个当爹的能不知道?
月月扭着小手指着她跑来的那一头巷子,“阿姨,脱了~”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藤彦堂发现那边空空如也,别说什么阿姨了,连一个鬼影都没的。
不就是一件小褂儿吗。
他也没在意,就抱着哭哭啼啼的月月回去了。
那有意将月月小褂儿拿走的女人,回去后将衣裳裁制成了几条帕子,第二天拿到集市上去卖,每一条帕子都卖出了好价钱。
其中一条帕子,落到了空知秋手上。
空知秋一眼就瞧出这做帕子用的布料不是凡品,叫人去打听这帕子的来历。
那女人支支吾吾说不清,那来她这儿探听的人以为她是故意隐瞒,露出杀意用她的性命要挟。
她遭恐吓,吓破了胆,立时就将实话抖了出来,说帕子其实是她从一个小孩儿的衣服上裁下来,她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布料,只是觉得好,还说她遇到的那个小孩儿应当是藤家的千金,那没有谁比藤家的人更清楚的布料来历了……
既然帕子的布料原是用在藤家人身上的,那应该跟锦绣布行有关吧,那就奇怪了——
作为锦绣布行最有力的竞争对手,空知秋一直密切关注着锦绣布行,清楚那里的每一样产品,可是就他目前所知道的,锦绣布行里没有任何一样产品是用他手上的这种布料做的。
更奇怪的是,林香菜手里既然有这么好的布料,她怎么不拿出来出售呢?还是说,她不敢拿出来?
空知秋越想就越发确定自己对藤家的感觉没有错。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拜访藤家的情形,那时候他偶然间看到藤家的下人端着一筐一筐的洗干净的新鲜桑叶往后院去。那些桑叶不可能他们家里留着自己吃的,一定是拿来喂什么东西的。
具体是什么东西,空知秋觉得要派人去探一探才知道。
他派出去的探子很快回来报告——
藤家后院其实是个蚕房。
藤家的后院是蚕房?
难道林香菜在自己养蚕吗?
这帕子有可能是她养的那些蚕吐出来的丝做的吗?
他想要派人深入藤家,可是这并不容易。
藤家的戒备也没说多森严,但就是外头的耗子,一只也进不去。
空知秋也知道,如果贸然行事,肯定会打草惊蛇的,那只有静待时机了。
林香菜很快就要临盆了,她生产的那一天,藤家肯定会有很多人到医院去陪产,那时候就是藤家防守最薄弱的时候,他想要在那个家里做什么都容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