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声“告辞”,便长身而去。
这就生气走人啦。真是莫名其妙!
老渠买了薄皮馄饨回店里来,见藤彦堂不在,就问香菜,“二爷呢?”
香菜一脸无辜,“绝对不是我气走的!”
老渠听出了“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顿时气愤,“人家二爷没日没夜劳心劳力亲力亲为,一个礼拜不到的时间就把你提出的那个项目搞得好好的。你这个甩手掌柜做的倒是好的很。出钱不出力也就算了,还给人脸色瞧——”
香菜大呼冤枉,“我什么时候给人脸色了?”
同身为男人,老渠不过为藤彦堂鸣几句不平罢了。
他看得出藤彦堂对香菜有意思,不过在心里还是向着香菜的。香菜和藤彦堂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不能看着一个干干净净小小的姑娘,就这么沉陷在糜/乱中不可自拔。更不可能看着她被哪个男人玩弄于鼓掌。
老渠总以为诸如藤彦堂这样的男人付出的感情持续得不会长久,对哪家的姑娘动心无非是一时兴起。说什么“白头不相离”、“厮守一生”、“天荒地老”之类,不过是他们的花言巧语。
老渠将食盒打开,里头有两份馄饨。这家的薄皮馄饨可是出了名的好吃,他专门跑到隔壁那条路上买回来,本是要给藤彦堂尝尝鲜,可惜了他没这个口福。
香菜倒是不客气,从食盒里端一碗馄饨出来,双手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喝了一口汤,顿时满口鲜香。
“嗯,好吃!打哪儿买的馄饨?下午回去,我给我哥也带一份。”
老渠将勺子送她碗里,“等你带回去,馄饨都糊碗里了。啥时候你把你哥带出来,我领你们一块儿去吃,刚出锅的最好吃。快吃,吃完了,我还得把碗给人家送过去。”
他没听香菜说过她兄长的具体情况,倒是听渠道成提起过香菜的哥哥因为受了腿伤住在世和医院。
香菜用勺子从澄净的鲜汤里挖了一个馄饨。馄饨的皮儿薄得呈半透明状,几乎能够看清楚里头包裹的那撮肉馅。
她迫不及待的将馄饨送到嘴里,那薄皮儿不及她咀嚼,便化在了她口中。
“嗯,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连赞叹了几声之后,香菜忽然间悟了。她好像有那么一点儿理解藤彦堂不开心的理由了。
藤彦堂就好比她手上的这碗馄饨,打这个比方不是说他有多好吃。馄饨合口味,香菜赞叹好吃,而藤彦堂办事得力,她好像并没有表示什么......
大概正是因为她没有夸奖他,他才闹别扭呢吧。
居然把感情浪费在这种小事上,藤二爷竟这么孩子气,实在让人意外。
老渠见她突然间安静了不少,好奇道:“怎么啦?”
“没什么。”香菜声音闷闷。
捧着碗,她幽叹一声。真是可惜藤彦堂早走一步,没能吃上这么爽口的馄饨。
她忽然觉得,馄饨好吃是好吃,似乎少了点什么。
果然,身边的人越多,饭菜才会变得越美味。(未 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