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忆秋见四名黑衣人都围攻向了车无忧,她先前还努力提着精神,不断厮杀,此时周边压力骤然一轻,她心中一松的同时,竟连剑都有些拿不稳。李忆秋缓缓的抱着一根树干,滑坐在树下,她看着正在如疾风暴雨般恶斗的五人,心中犹如惊涛骇浪。车无忧竟然到了这样的一个地步,自己一直对他有所高看,想不到还是低估了他,他以一对四,竟然还渐渐占了上风。
李忆秋在和一众长老突围的时候,被一伙黑衣人打散了。最后只有四五名长老保护着她又返回了树林,相比于外面,树林里还是要安全些。但是她没有想到在返回树林的过程中,又被几名黑衣人咬住了,而保护她的几位青池长老也相继被打散。最后李忆秋一路逃走,便又被这四名黑衣人一路追杀,好在李忆秋有秋水剑防身,那四人虽然都是高手,但是一时竟奈何不了她……
可是李忆秋没有想到,车无忧竟然凭借着自身的实力,硬撼四名黑衣人也不落下风,那他的实力到底到了什么程度,为什么他的实力会变的这么高,他不是一直很普通,很一般吗?
车无忧长剑如疾风、如暴雨,那种正面碾压而来的气势更是犹如滚石。车无忧本就身材高大,此时他长发飘舞,浑身浴血,看上去犹如魔神。
四名黑衣人早就被车无忧打压的气势全无,此时见车无忧气势越来越强,而自己四人抵挡的越发吃力,眼见如此下去必将落败。他们四人微微对望一眼,便都萌生了退意。遇见如此棘手的对手,虽然能拿下对方功劳不小,但是把命送在这里就有些不值了,如果能回去找些帮手,到时候功劳即使少些,那也比自己几人在此苦苦挣扎强多了……
四人本就经常联手,此时一人微微退了一步,其他三人便立马会意……他们即使退走的时候也是阵型稳固,井井有条,很显然这样的事情他们不是第一回了。只是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正当他们要退走的时候,忽然一人长剑好像被车无忧粘住了一样,他见其他三人都开始退走,从容向后离去,但是他任是怎么用力,竟都不能退后一步。
本来还算防守紧密的阵型,因为这一个错乱,便显出了空挡。车无忧毫不犹豫,他青魔吸猛然一收,那正在向后猛力拉扯的黑衣人不想吸力竟凭空消失,他一个没有把控好不由一个踉跄,车无忧抓住这个机会,猛然又变招用上青魔绞,全力一剑之下,那个黑衣人便被砍翻在地。
其他三个黑衣人想要营救已经不及,眼见同伴身亡忙转身逃跑。车无忧青魔绞全力施为之下,长剑脱手而出,快如闪电的长剑在轰然声响中不但射穿了一颗大树,而且还正命在一个逃跑黑衣人的后背。只是顷刻之间,两位化神境高手就这样死在了车无忧的剑下……
车无忧毕竟是第一次交替着施展青魔绞和青魔吸,两大绝招如此迅速的相互转换,即使以他的身体底子也是受伤不轻。看来要想非常顺遂的施展着两招,肉身境界还要更上一层楼,要不然以后还是轻易不要施展的好。
车无忧伸手在怀中摸出了一颗丹药服用了以后,才缓缓的踱步到李忆秋的面前道:“走吧,此地已经相当危险了,我想用不了多久,就会有黑衣人进来进行搜查。”
李忆秋见车无忧击杀了两个黑衣人不由心中也是一松,说不定自己真的对他有所误解。但是此时见车无忧向着他缓缓踱步而来,心中又不由的警惕了起来,对方这样做是不是有所图谋,他刚才如此卖力的和黑衣人厮杀,并且还当着自己的面斩杀了两个黑衣人,他如此尽心尽力莫不是为了自己手中的‘秋水剑’,毕竟秋水剑大名鼎鼎,对方岂有不动心的道理。
李忆秋想着,便不由的紧了紧手中的秋水剑,她觉得自己这次没有想错,要不然都已经逃走了的人为什么还要回来。还有,自己体内的异己真元每次让车无忧祛除的时候,他总是推三推四、不肯尽心尽力,祛除来、祛除去他都是堪堪压制着,异己真元虽说每次都有所减少,但是减少的却并不多。而从他刚才的表现来看,他显然有着完全祛除自己异己真元的实力,他没有这么做,很显然是包藏祸心,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还好,自己对他也是有所保留,虽然车无忧没有完全的祛除李忆秋体内的异己真元,但是李忆秋手段何等之多,只要车无忧能对她身体内的异己真元有所压制,她便会想办法把战果进行扩大。就在车无忧最后一次为李忆秋祛除了体内真元以后,李忆秋便用自身的法子,在李慕秋的护法下一举解决了自己身体内的祸端,只是这件事她一直瞒着车无忧,是想看看车无忧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
此时她见车无忧如此说道,李忆秋只是瞪了车无忧几眼便道:“好。”只是她心中却想着,反正现在自己一身是伤,也不是车无忧的对手,先还是不要激怒他,先和他虚与委蛇,然后以图后计。李忆秋说着就想站起,只是她拄着秋水剑发现一站的时候,不但没有站起,反倒是一个踉跄,直接直挺挺的摔在了地上。
这一摔直把李忆秋摔了一个七荤八素,而她体内的各种伤势似乎就要乘此发作,如果不是李忆秋意志坚定,恐怕这一摔之下,她已经昏迷了过去……这一摔把车无忧也吓了一跳,他见李忆秋想挣扎着爬起,他忙伸出手想去搀扶。但是却听李忆秋厉声喝道:“不要过来!”
车无忧听见她如此呵斥,只是冷冷的看着她并没有上前。李忆秋如此做派,他如何不知李忆秋的意思。
李忆秋本就被摔的不轻,此时又厉声呵斥了一句,不由又喘了几口气,方才微微缓过了些神。她挣扎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了一瓶药,然后取出了一颗服用了。然后又喘息了一阵,方才平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