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急,现在你那柜坊连立都还没立稳呢,不急着说回报。”
关老爷摆了摆手,说道,“许三娘子,你不要嫌我多嘴,我同你义哥一个脾气,该说的可不管你听了顺不顺耳都要说。我知你有能耐,短短几月便把益州的这铜铁钱黑市搅得天翻地覆,帮信义赚够了钱。但开柜坊可不同原先金杏楼的炒卖生意,那个虽然来钱快,可说句不好听的,毕竟是因着走了偏门的缘故。柜坊是正经生意,任你有天大的能耐,也只能脚踏实地、按部就班的慢慢来。一笔笔的钱收进来,一笔笔的钱放出去,积少成多,一口吃不成个胖子。所以,我先同你泼一瓢冷水,不要指望这柜坊生意能像你从前那般,短短数月便能有数倍回报。”
若换作从前,笑歌听了关老爷这番话大概会更加心生谢意,觉得关老爷因着义哥的原因把自己当子侄辈看待才会如此说话。但经历这许多,笑歌不会如从前那般单纯,她当即闻弦歌知雅意,关老爷这是在旁敲侧击,怕她为了快速赚钱而走了歪门邪道。毕竟关老爷收了这三成干股,便也担了干系。
笑歌忙郑重说道,“谢关老爷提点,许三省得的。我绝对规规矩矩的一步步慢慢来,不会急功近利,惹出麻烦来。”
关老爷微微颔首,笑了笑,又问道,“是了,说了半天,都还没问你那柜坊取了个什么名号?”
“许三没读过几天书,草草的拟了‘鑫义’二字。”
“鑫义?哪两个字来的?”
“义是义哥的义,鑫是三个金的那个鑫。第一个金是金杏楼的金,第二个金是我一位朋友的名讳,至于第三个金就是许三的一点祈望了,惟愿财源滚滚,千金万金尽入坊中来。”
“好,这名字不仅有金还有心。鑫义柜坊,嗯,不错。难为你能一直记着金杏记着信义。”
“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许三绝非忘本之人,当日义哥赏识之恩,许三没齿难忘,今日关老爷相助之情,许三亦一样会铭记在心。”
“行啦行啦,若是以后都说不到两句你便表一次谢,那还怎么说话?我既收了你的干股,以后合作的日子还长着呢。”
接着两人又再讨论了下鑫义柜坊开业的相关事宜,送给笑歌帮手的人选问题,笑歌直盘桓了一两个时辰才满意的离去。
等笑歌走后,关老爷回到后宅,关夫人正在赏玩许三送上的首饰。
她见关老爷入内,放下手中的耳坠,迎上前去问道,“老爷,这许三上门来所为何事?莫不是有大疑难求老爷帮忙?我看她出手着实大方,光这对猫儿眼的耳坠便价值不菲了。”
“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想找我借点人,支持她开立柜坊。”
“许三也要开柜坊?老爷,这同行可都是冤家,她怎么还好意思上门来找您帮忙,还想伸手要人?”
“没什么大不了的,我都答应了。我预备把宝字号的掌柜周世显调过去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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