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负担,直到越汐的母亲因为车祸去世,那时候越汐又重拾了这份才能,但却总是藏在心里,钢琴似乎蕴含了越汐对母亲所有复杂的感情,思念,厌烦种种感情落在越汐幼小的心中,不经意间,这间琴房已经成了越汐最爱或者最讨厌的地方了。望着在我身侧的越汐我不由想到。
清晨,乘上第一趟列车我与越汐分别了。
早上的车站空无一人,从山城上车的更是只有我一个,被涂成深绿色的列车迎着朝阳驶人站台。电车的门打开,我走了进去之后转过身来,望着眼前站在站台上面的越汐。匹着白色外套没有系扣子,露出里面穿着的红色毛衣的,十三岁的越汐。
我忽然意识到。我们两个就将要这样再次变为一个人,不得不回到各自的地方去了。
明明直到刚才为止还一直在交谈着很多的事情,还感觉到那样的亲近,为什么现在竟然要如此唐突地分别了呢。不知道在这个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好的我只能低着头沉默不语。
“那个。。”
“夏目”我的手在挂在胸前的包上犹豫地动着。我心中所想的是昨天我在车站里写的信。那是为了交给夏目,为了传达自己无法传达的心情而写下的东西。正准备从包里拿出信封交给夏目的我的手,中途停了下来。
昨晚那一瞬间的体验,与信里边所写的放在一起简直如同噪音与天籁,语言与体验的纯真相比,简直是噪音。
“恩?”
但是也有一句话,无论如何都想要说出口。正准备说出口的瞬间,突然又有了哭意。快要哭出来的我这么说道:
“夏目以后的生活一定是非常顺利的。”就像感情要溢出来似的,我抬起头大声地说着。只有这句话我绝对要对他说。这也是我想要听到他人对我说的话。
“谢谢。”我终于发出了声音。电车门却即将关闭。
“越汐你也要保重,我会给你写信的打电话,发简讯的!”我趴在玻璃窗上大声的说道。在那一瞬间,我忽然听到一阵尖锐而遥远的鸟叫。电车开始启动了,我们两个人隔着车门的玻璃把手按在一起。虽然很快就分开了,但确实有一瞬间的重合……
我越来越觉得自己需要能够保护她的力量,我一边眺望着窗边的景色一边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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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夏目的位置开始发生倾斜。电车中的他确确实实地正在加速着,变得遥远,逐渐渺小。
当汽笛声再次响起的时候,耳边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了小鸟在枝头尖叫的声音。
电车的速度上升,转瞬间便失去了踪影。而丧失感也突然朝我袭来。我一动不动地站着,放也似的注视着那已经看不见的电车的方向。
仰望天空,飘着一片片低云,清晨的蓝天一望无际。月台前端又堆积起来了毫无足迹的崭新的雪。
我觉得这所有的事物都像是为了表明“夏目已经走了”这个意义的情景。
但是我——却拥有了“今后也能活下去”的实感,在那里站着。因为有他在。不管他在多远。只有他能总是完全理解我,我拥有这样的他。光是这么想,就算这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也可以生存下去。
所以我。我决定也许是在遥远的将来,在与他见面为止,要让自己变得更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