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刻钟过去了,范听北还在被动地顺着水流向前行去,他也不是没想过离开暗河中,当他试探着向河岸走去时,却发现根本就没有河岸,两旁只有陡峭的石壁。
石壁上的莹莹白光不足以让他看清周围的事物。所以他没有办法摆脱眼前的困境。
此刻的范听北有些焦急了,因为任小钰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身体冰冷,像是冻块一样。
也不知道这地下暗河的尽头在何处,在这未知的地域似乎处处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又半刻钟过去了,石壁上的白色玉石渐渐多了起来,让人勉强能够看清周围的情景。
此处像是被人为挖空的山体隧道,一条地下暗河与之同向而行。
白玉石越来越多,像是一片璀璨的星空,前方亦渐渐明亮了起来。
大约百米的前方,一方河岸像是码头,亦如这条地下暗河上生长的一块肿瘤,凸出一块平地来,高出地下暗河。
一块长方形白色玉石像是挂在这片星空中的月亮,泛着白光,在这黑暗中甚至有些刺眼,让人无法直视。
长方形白色玉石,清辉绽放,光华如水,无比圣洁。静静地躺在河岸上。
借着光亮,范听北上了河岸,在靠近长方形玉石时,顿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逼得他直后退。
范听北轻轻地将任小钰放了下来,准备运功为她驱除侵体的寒气,而任小钰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就是不松开。
无奈范听北快速入定运功,不多时,他身上的毛孔张开,蒸腾起淡淡白气。侵体的寒气被逼出了体外,恢复了过来。
而任小钰的身体还是冰冷无比,如霜的容颜,很安详,生命之能薄弱到了极点。范听北像是抱了块寒冰。他不断运功,让自己保持着体表的温热。
范听北看着怀中任小钰无丝毫血色的嘴唇,心中燃起了无边的怜爱,与阵阵心痛。
三个时辰过去了,任小钰还是没有丝毫的变化,面色如霜,雪白的躯体似冰雕而成。
一天,两天……
直至第十日,范听北的真力快要枯竭了,整整十日,他没有停止过。而就在这一日任小钰有了细微的变化了,她鼻息间的气流变为暖流,且粗壮了不少。
她的躯体也显露出了生机,不再那样冰冷,血色在渐渐回归。体表阵阵寒气流出,蒸腾出浓密的雾霭。
不经意间,她的指尖在范听北的后背上轻触了一下。范听北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继续运转着烂熟于心的功法。
又两日后,任小钰各方面体征都恢复了正常,面色红润,黑发如瀑。但是还没有醒来。
范听北累得倒了下去,他不只是用真力化解了任小钰体内的寒气,还用来支撑了她现在的凡人之躯所需要的能量供给。所以他真力耗损的厉害。
两日后,范听北睁开了双目,动了动四肢,感觉自己恢复了大半。他抬头看了看斜躺在一旁恢复了生机的任小钰。只是还没有醒来。
范听北坐起身来,眼下没有了生命的危机,身体也恢复了不少,他本能的暴发出了人类最原始的冲动。怎么压都压不下去。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还未醒来的任小钰,脑中忽然想起她上一次昏迷之际,那位热心肠大婶教给他的偏方。他打算再试一次。
范听北扭捏着扭过任小钰的脸,扑通扑通的心脏直跳,他再次笨拙的对着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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