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得要死。"
"是的,主人。"帕提摩少女机械地答道,机械地抓住银狼的头,把他拖走。
十分钟后,银狼被从带到研究所一个浴室(?)里。金属的外墙包围着这个浴室,就连浴室里的一切设备都是银白色金属组成的,给人一种冰冷的感觉。
莲音拿起水龙头,一边把洗发水涂在银狼的身上,一边用水往狼身上冲。
那不是热水,而是冬夜寒冷的冰水。银狼一阵瑟缩。
帕提摩少女却没有注意到。她只是机械地继续帮狼冲洗着,就像是在洗涤一个布偶,一件死物。
"好冷......"贝迪维尔已经被整得神智不清,全身乏力,他虽然觉得冷,却又无力反抗,身体渐渐在寒冷中变得麻木。他只能哀求般嘀咕道:"莲音.......好冷啊......"
少女不理银狼,机械地继续着冲洗的过程,把狼的全身洗了个干净,把泡沫冲走,然后用毛巾把狼的身体擦干。被这样[服侍],贝迪维尔本来应该艳福不浅的,但他现在又伤又累又冷,已经无福消受了。
"不用把他关进笼子了,就这样把他带到床上去吧。"摩苟丝冷笑着说,"反正他再也逃不掉。"
(反正他很快就要就范。)
"是的,主人。"帕提摩少女道,她抱起奄奄一息的狼,把他带走了。
贝迪维尔被丢在床上,已经心神朦胧了。他在不断地瑟缩发抖。
"莲音......"狼梦呓般嘀咕着,"好冷......给我......温暖......"
帕提摩少女随手制造了一个火球,一种用魔术改变了空气燃点的低温火焰。她把火球放在银狼身旁,既可以给狼带来一点温暖,又不致于把他烤熟。
"......好冷..."狼却仍然嘀咕道。他因为极度的虚弱而感冒发烧,全身发冷。这一点的魔术解决不了他的问题。
狼作着一个冰冷的梦。在梦境中,他身处于一个寒冷的雪原里,到处是一望无际的孤寂与凄凉。
"贝迪维尔,你要怎样才不冷?"莲音机械地问着。
银狼在梦中看见的,是莲音远去的背影。女孩仿佛要永远离他而去,再也不回来。
"......莲音..."狼低声道,他其实只是在说着胡话:"不要走......留在我身边......我需要你......"
他的生命中喜欢过的女孩就这么一个人。虽然她是个机械一样的冰冷的人,但贝迪维尔心中仍然暗恋着她。
爱情是没有理由,不会选择时间和地点发生的。
随着噩梦中莲音远去的身影,银狼流下绝望的眼泪。
而莲音,她静伫在床前,看着冷得发抖的银狼,试图去理解那些她无法理解的命令。
不,不是[命令]。贝迪维尔甚至已经没有了[控制权],他的[帐号]已经从帕提摩女孩的记忆里[注销]了。她不用再听他的命令。
然而,为什么,莲音想要听贝迪维尔的话呢?
为什么,想要帮助他,想要给他温暖,想要和他在一起?
只知道用逻辑来思考的人造人,现在却被困在非理性的思考之中。她做过,在做,以及将要做的一切,包含着极大的[不合理]。
她思疑自己的逻辑回路坏掉了。
然而,她的变化,并不是单纯的[损坏]。看着在绝望中向她求助的贝迪维尔,她的想法开始改变,她的思考开始变革,她的行为开始变得不可理喻。
她无视摩苟丝的命令,擅自行动。她抱着瑟缩发抖的银狼,用自己的体温来温暖贝迪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