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结果正好被淮王瞧见了,于是他就到父皇面前告了你们三个一状。你是不是觉得这很莫名其妙?要说这缘由简单得很,老五那个自以为聪明的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得知父皇对陈澜颇为嘉许,所以一早就心存不轨,可后来得知他自己的婚事已经定下了,这气急败坏之下,就做出了这等没头没脑的事情。”
罗旭原以为自己听到这真相会雷霆大怒,可是,让他自己都觉得奇怪的是,时隔多日,他的第一反应竟是滑稽,随即才是嗤之以鼻的蔑视。
那一回出城在路上遇着淮王挡道时,他就觉得对方似有所图,没想到所图的竟然是婚事。这家伙难道以为威胁了陈澜答应,就能把这桩婚事顺顺利利定下来……话说回来,晋王怎么就知道是淮王坏了他的事,他那时候倾心于陈澜就那么显眼么?
见罗旭不说话,脸色在灯光下显得有些变幻不定,晋王便殷勤地执壶为他满斟了一杯,这才又叹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其实以罗贤弟你的出身才具,何愁没有名门淑媛相配?而且,如今陈家的架势你可瞧见了,分明是触犯众怒,随时就可能遭了灭顶之灾!”
身在内阁,晋王都知道的事,罗旭又怎么会不知道,当下便仍是自顾自地喝酒,并不言语。而晋王却仿佛体谅罗旭的无精打采,等到多喝了几杯,又唉声叹气地摇摇头说:“要说陈家,论本事不过寻常,论人才也只是寻常,可就喜欢惹事生事!好端端的请父皇立储君……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吗?哪家皇子的外家有这样不安分这样好蹦跶的?”
“还有我那王妃!成日里装贤惠,可结果呢,我府里那么多人,一直到现在也只有一子一女,那个儿子还成日里病恹恹的。她还特意打着我的名义从阳宁侯府要来了一个丫头,可到最后人是硬生生给她迫死了,我也是许久才知道,分明是阳宁侯太夫人恶了那丫头背主,于是就索性送到了我身边来……须知我那王府不是他侯府处理人的垃圾桶!”
“这还不算,她还打着我的名义支使了钱妈妈去做事,事情败露了便……所以,罗贤弟我告诉你,阳宁侯府养不出贤惠女人来,那都是蛇鼠一窝!早知道我就不该娶她这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进门,书香门第之中尽有知书达理的贤良女子,不会给我惹那么多麻烦,还能辅助我做事……我现在一想到当初,便恨得咬牙切齿!”
带着醉意的晋王突然重重往桌子上一拍,又发泄了一通对王妃的怨恨,甚至又说出了废妃二字,结果却没等到旁边的回应。醉眼朦胧的他抬眼一瞧,恰好看见了罗旭那满是阴霾的脸,就突然咧嘴笑了笑。
“罗贤弟,宫中贵妃娘娘的丧子之痛谁都能体谅,可有些流言实在是没意思。鲁王是我最小的弟弟,贵妃娘娘捧在手心里爱着护着,有心思的人固然会有,可有那本事的人绝对没有。而且,他长大之后是什么样子还未必可知,母妃和我怎么可能有那种心思?所以,如今人都没了,与其咱们互相疑忌,结果两败俱伤让人有机可趁,还不如携起手来……”
“殿下,你喝醉了!”罗旭忍无可忍,终于站起身来,随即淡淡地说,“今日多谢殿下招待了,我明日还要上朝会,不便久留,告辞了!”
撂下满脸错愕的晋王,罗旭便转身扬长而去。待到重新站在了已经全数打烊下了门板的脂粉胡同中,他方才长长吐出了一口浊气,心里更是对晋王生出了无穷鄙视。
道不同不相为谋!
无论怎么样,那都是明媒正娶的发妻,一有事情就全数推到王妃身上,那还算什么男人?至于事涉阳宁侯府亦或是韩国公府,这都是别人的臆测,写在弹章里头上奏不过是别有用心,所谓项庄舞剑志在沛公,如果不是为了晋王,别人何必那么麻烦往那两家身上泼脏水?
一路疾驰到家,罗旭才跳下马,那留门等着的门房就急匆匆上来牵过了缰绳,随即低声说道:“少爷您怎么才回来?夫人今天强打精神进了一趟宫,回来之后人就很不好,大夫刚刚才走。老爷又不在,上上下下担心得不得了!”
闻听此言,罗旭顿时大吃一惊,二话不说丢下缰绳就急匆匆地往里头冲去,心中悔之不迭。然而,等到匆匆进了屋子,林夫人的第一句话却让他大吃一惊。
“你姑姑说,如今外头那一波来得正好可以给她和鲁王殿下报仇,也可以雪了你的恨。”
罗旭一时间只觉得又惊又怒:“这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后头也有她的推波助澜?”(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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