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技术在手,钱财自然滚滚而来。
而今,韩瑞却要把金鸡给卖了,这是什么情况,脑子进水,糊涂了?
“别这样看着我,怀璧其罪的道理,你们应该明白的。”韩瑞无奈说道:“一个月来,烟花的火爆情况,你们都看见了吧,要是换成你们,会不会心动?平头百姓也就罢了,只是心中想下而已,那些……大人物,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反正最后,多半会保不住,为何不干脆主动,反而能够卖个好价钱。”
钱绪父子家境殷实,但是说到底,还是平民百姓,对于一些勋爵权贵的事迹,也耳闻目见不少,虽说当今天子贤明,朝臣清廉,奈何日理万机,不可能面面俱到,了解清楚,发生韩瑞所说事情的可能性,不是没有,而是一定。
钱丰轻声道:“二十一郎,何不求助太子。”
“除了陛下,谁来也没用。”轻叹了下,韩瑞幽幽说道:“况且,太子也不容易啊,没事不要给他添堵了。”
为了摆不上台面的事情,求助李承乾,对他的名声,是个严重的打击,肯定有帮迂腐儒士,或许别有用心的人跳出来,叫嚣什么与民争利,非君子所为,太子身为储君,应当以江山社稷为重,不要计较什么污浊之物,按照他们的理论,天下最合适当皇帝的,就是乞丐了,这也就是朱元璋能够成功的原因。
腹诽片刻,韩瑞笑道:“叔父,出卖配方的理由,不仅是如此而已,怕人惦记只是原因之一,最重要的却是,想要把市场做大,吃独食肯定是不行的。”
“什么意思?”钱绪理解起来都有些困难,更加不说钱丰了,根本不明白。
韩瑞慢慢解释起来,说得口干舌躁,却发现没有丝毫作用,毕竟是一千四百年的代沟,不是那么容易抹平的,两人听得一头雾水,若不是相信韩瑞不会糊弄自己,恐怕会直接把他当成疯子。
钱丰摆手,赞同说道:“好了,二十一郎,不用说了,只有千日做贼,岂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卖了就卖了,省得担心受怕。”
“不错,这样心里安稳。”钱绪说道。
一个理由足够了,也不早说,害得自己浪费唇舌,韩瑞无语,喝了口水,笑道:“京城水深,自然不好涉足,但是我们可以另辟蹊径啊。”
“二十一郎,你的意思是?”钱绪目光闪烁,若有所思。
“扬州。”韩瑞轻声道,不仅是天下闻名的都市,富绅巨贾不少,更是自已家乡,人脉资源都在那里,那样美丽富饶的地方,怎能视若无睹。
钱绪眼睛亮了,拍案赞叹,却听韩瑞说道:“叔父,若是一切顺利,我与三哥留在京城,这事又要拜托你了,我出技术,叔父经营管理,所得利润,大家各半。”
“二十一郎,这怎样成。”钱绪连忙拒绝。
韩瑞点头说道:“是有些不公平,什么事情都是叔父处理,辛苦劳累,占六成比较合适。”
“二十一郎……”钱绪略带不满道:“成心埋没叔父是吧。”
“怎敢,知道叔父家大业大,不把这点小钱放在眼里,但也是小侄的心意。”韩瑞说道:“你不要,那就给三哥……”
“诶,你们谈,不干我事。”钱丰连忙摆手。
“的确与你无关。”韩瑞瞥眼说道:“那是给我未来侄儿的。”
钱丰哭笑不得,钱绪捋须道:“嗯,是时候给他说门亲事了。”
“叔父,莫要扯开话题,就是这样定了,再推辞,这事就算了。”韩瑞断然决定,患难见真情,二十年来,已经验证了两家关系的亲厚,还有什么不可相信的。
钱绪微微摇头,心中盘算,大不了编造假账,把钱退还过去,心里有了打算,也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算账,很快有了结果,数额出来之时,虽然心里有了准备,但是钱绪还是忍不住一阵惊叹。
“多少?”钱丰飞奔而来,看到账簿上的数字,顿时瞠目结舌,半天没有言语,嗑嗑碰碰道:“阿耶,你没有算错吧。”
若在平时,听到钱丰的怀疑,钱绪早就一巴掌拍过去了,现在却颇有几分赞同,拿起算筹又重新计算起来,片刻之后,吸了口气,声音微颤道:“没错,就是这个数,二十一郎,你过来看下。”
走了过来,见到数额,韩瑞瞳孔涨了几分,脸上掠过一抹激动的潮红,长长吐气,轻松说道:“看起来蛮多的,不过有一半,不是我的。”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