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牢啊?”
“坐,你坐下说话。”
田母一着急,又站了起来,老警察也知道家属此刻的心情,先安抚田母情绪。
“聚众赌博,金额还挺大的,你说你没事给你丈夫那么多钱干嘛?”
“啊?我没给他钱啊?也就前几天给了三百块?”
“三百块?不对啊,记录上写着田喜财个人赌资两千多块。”
“那我……我没给这么多钱啊,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记错了,你再给我查查行吗?求求你了。”
田小暖也是为田父捏了把汗,前世不过就是几百块啊,怎么这一世就变成两千块了,田父哪来的这么多钱?
“没错,我跟着一起去的,他身上厚厚一叠钱,你平日里也不管管他,赌博本来就犯法,现在正严打,肯定是从重处理。”
田母重重地瘫坐在椅子上,脑海里都是从重处理这句话。
“警察同志,求求你,让我见一见他行吗,呜呜呜,我问问他,我让他坦白,求求你给他一个宽大处理吧。”
田母已经捂着嘴巴呜呜地哭了起来,低头就看到黑色头发里透出不少花白的头发,操劳的田母,早早地熬完了自己的青春年华。
“妈,你别哭,警察同志还没说结果呢,你别自己吓自己。警察同志,求求你让我们先见见人吧。”
来派出所的家属基本都是男的,只有这家是母女俩,哭得也让人看着凄惨,老警察思考了下觉得还是让她们见一面,也能放心点。
“那就让你们先见一面,但是不能大声喧哗,还有,别哭了,你这样我也不能带你进去。”
听说能见面,田母赶忙擦擦眼泪,跟着老警察一路走到院内另一间房子。
“你在这房子等着,我把他带来。”
等了十来分钟,听到凌乱的脚步身,田父被老警察带了进来。
“桂芳!桂芳!呜呜,你快点救我出去吧,我再也不敢了,你跟警察求求情,我再也不敢了!”
田父一见到田母,以前那种威凤全没了,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般,直直朝田母扑过去,恨不得跟着田母一起回家。
“让你少打牌,你不听,你说你哪来的两千块钱,这么多钱你拿去打牌,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田母刚才特别担心,看到田父还好好地,这种担心就化成了生气。
“那怎么办啊,桂芳,你快让警察放我回家吧,我下次不敢了,我不想坐牢啊,我这身体干不动活,呜呜,怎么办!”
“你还知道怕,你要是再多带点钱,不想坐牢也得坐牢了。”
“警察同志,您的意思是,我丈夫不用……坐牢?”
“应该是不需要的,等会儿我在查查条例,但是从重处理是肯定的,谁让他赶在风头上了。”
这句话让在场的人都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田父,眼神中射出希望的目光。
“桂芳,这次出去我再也不打牌了,我再打牌就砍了这只手。”田父在这赌咒发誓。
母女俩等了许久,老警察终于拿着记录回来了。
“根据文件,罚款一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