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图瓦伯爵冷冷地对奥尔良公爵说道,“贵府的盛情我一定会加倍报偿。而现在请原谅我必须提前退席,我的儿子和夫人需要静养!”
很显然,阿图瓦伯爵是恨透了奥尔良这一家子,他已经记下了这份耻辱,会好好的同奥尔良家算账的。只不过这种威胁意义不大,奥尔良家族同路易十六这一系不对付早就是人所共知。去年因为三级会议的事儿,路易十六还一度将奥尔良公爵赶出了巴黎,双方早就撕破了脸。
奥尔良公爵觉得爽透了,这种威胁在他看来反而是加倍的胜利。能一次给这位阿图瓦伯爵恶心死才好呢!
所以他的回答也是干脆利落:“那我就不多留您了,公爵和夫人确实需要静养,尤其是公爵,今后还是收敛一下脾气,碰上真正的击剑好手容易损害王室的荣誉,还是不要那么冲动为好!”
不光是奥尔良公爵暗自高兴,沙尔特公爵能听到阿图瓦伯爵走上马车的时候牙齿都咬得咯咯响,可想而知他该有多么愤怒。而这一切都是他之前有些瞧不上眼的约书亚带来的,自然的他对约书亚的态度也是大变,陡然亲热了几分。
“雅威先生,不用担忧。您是我们的家贵客,伯爵他是不敢胡来的!”
对此约书亚确实忍不住在心中吐糟:“变得还真快,果然是势利眼啊!”
不过约书亚也没有傻到去拆穿,他未来两三年还要呆在巴黎,没道理作死,他又不是赵日天,咦,赵日天是什么鬼?约书亚有时候都奇怪,这些奇奇怪怪的词汇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此时,舞会的气氛总算是恢复了一点儿,不过宾客们对跳舞已经是意兴阑珊,不少人是对着约书亚的背影指指点点,普遍来说这些贵人们觉得约书亚有些过分了,不应该将昂古莱姆公爵收拾得那么惨,这显得多没有风度啊!
不过约书亚才不在乎什么风度,如果被调戏的不是那位公爵,而是他这个顶着东方面孔的平民子弟,这帮贵人会谴责那位公爵没有风度吗?恐怕是完全相反,他们只会说他约书亚没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的挑衅贵族就活该被教训。总而言之,道理都在他们那边,跟他们讲理是讲不通的。
一整天下来,约书亚就学会了这么一个道理,别费劲去跟贵族老爷们讲道理,因为你跟他讲道理,他跟你耍流氓;你跟他耍流氓,他跟你讲法制;你跟他讲法制,他跟你讲政治;你跟他讲政治,他跟你讲国情;你跟他讲国情,他跟你讲接轨;你跟他讲接轨,他跟你讲文化;你跟他讲文化,他跟你讲老子;你跟他讲老子,他跟你装孙子!你跟他装孙子,他又跟你讲道理了。
总而言之,对这些贵族就不要多费唇舌了,想要他们服你,那就得抽出棍棒狠狠地揍他们,揍得越狠他们就越服气。跟他们只能用拳头说话!
尤其是同奥尔良公爵谈过之后,约书亚就知道,他面前只有一条路了,那就是狠狠地揍每一个冲他呲牙咧嘴的贵族,打得他不敢再**就对了。反正这帮货也不会接纳他,与其费尽心思去融入那个圈子,不如直接划出道道,让他们懂得约书亚大少爷的规矩。
所以面对昂古莱姆公爵的挑衅,约书亚用最强硬的态度进行反击,他就是要让这些在场的贵族知道他不好惹,想招惹他就做好被崩掉一嘴狗牙的准备。
应该说这个效果还是不错的,这位沙尔特公爵忽然变亲热了不就是证据么。只不过约书亚觉得这个力度还是不够,因为他发现有些家伙还有些跃跃欲试,看来昂古莱姆公爵这只鸡杀得还不够狠,有必要再抓一只鸡出来放放血。
就在贵人们议论纷纷指指点点的时候,约书亚突然开口了:“请问,哪一位是当甘公爵?”
路易—安东尼.亨利也就是当甘公爵之前也是在人群里议论纷纷,对于约书亚的“暴行”表示强烈地愤慨和口头上最严厉地谴责,这让周围的贵人们毫不怀疑他打抱不平的决心,认为他是一个真正的贵族和绅士。
不过就在路易—安东尼.亨利最兴奋和慷慨激昂的时候,一盆冷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哪一位是当甘公爵?公爵阁下,请您出来说话,我们之间的那点儿小问题也乘着这个机会一并解决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