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的手心很温暖,凌悠然忽的眼底一热,偏过了头。
“还是这么爱哭。”这一声轻叹却止住了凌悠然眼中将坠未坠的眼泪。为什么他要用还是这样的字眼?之前在博物馆的办公室里也是,他说的是她又被带走,还有她父母遗物的事情,她明明在相亲时才第一次见他。
凌悠然心中满是疑惑,但欧向宁已然转换了话题:“这学期你的课程安排到什么时候?”
“这学期的专业课大概到十二月末就基本结束了,不过有些公共课考试还要等到期末。”凌悠然想了一下说,“有事吗?”
“也许。”
也许?凌悠然狐疑地望着他专注在前面路况上的侧脸,然而欧向宁没有再说话。
两人很快到家,傅越准备好了晚饭在等着,结果听到凌悠然转述事情经过时,问了王督察名字后,傅越脸上嫌弃的神色显而易见,憋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说了一句:“那个王八蛋应该好好回炉重造一次。”
欧向宁一个眼风飞过,傅越乖乖闭嘴。
“你也认识他?”凌悠然看着傅越奇道。她在博物馆办公室的时候就看出来王督察和欧向宁早就认识,没想到傅越也认识,听这说话口气还应该不是简单的点头之交。
傅越没有说话,欧向宁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早点上楼休息吧,明天早上不是要早起去学校汇合,坐车去古城吗?”
因为调查酒盏打碎的事情,他们在外面花了很多时间,回来时已是晚上八点,现在吃个饭快要九点半了。
“嗯。”凌悠然乖乖点头。他们专业见习分了两部分,一部分在博物馆进行,今天是最后一天,明天开始学校老师要带队去古城去看一些野外需要修复的古迹和正在发掘中的古墓。
凌悠然上楼之后,到衣柜拿了换洗衣物出来,准备去洗澡,然而想到明天要出门几天,自己还没收拾行李,把手里的东西丢到床上又拖了一个背包出来,匆匆忙忙收拾了一下,起身进了盥洗室。
欧向宁进来时,就看到丢在床上的睡衣和靠在床边的一只硕大的背包。他的目光游移了一下,回到了凌悠然的浅蓝色法兰绒睡衣上。
“你刚才进去的时候,带换洗衣服了么?”
里面正洗到一半的凌悠然,突然听到门外低沉的声音,吓了一跳,一眼扫过浴室光秃秃的衣帽钩,想起自己之前顺手把睡衣丢到了床上忘了带进来,不禁发出一声窘迫又尴尬地低呼:“啊!”。
这要是前几天,屋里只有她自己或者欧向宁在公司加班都无所谓,现在人就在外面,真要她什么都不穿裹条浴巾就出去,想想就觉得脸上烧得像是火焰山。
“你关上门,我把衣服给你放到门口洗手台上。”外面的声音又说。
“我、我关着呢。”凌悠然现在很庆幸欧向宁选择的装修风格都是现代简约又严谨的,盥洗室里是用磨砂玻璃隔出来的独立浴室,没有弄什么豪放大胆的开放式浴室,否则她现在可以淹死在浴缸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