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外面发生的一切,商深一无所知,他正在听徐一莫讲一个关于蓝袜和他的故事。
如果不是徐一莫说出来,商深还不知道蓝袜对他一直怀有深深的好感。
“太有女人缘的男人不好,没有安全感不说,还容易招惹是非,商哥哥,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能欠那么情债呢?”徐一莫双手托腮坐在商深的对面,她凝视商深的眼神虽然清澈无邪,却偏偏摆出的是一往情深的造型。
商深叫屈:“我怎么欠情债了?污人清白。”
“你还委屈了是吧?好吧,先不说范卫卫了,只说薇薇和蓝袜。”
“停,怎么又扯上蓝袜了?关蓝袜什么事情?”商深被徐一莫的话惊呆了,诚然,他最近是和蓝袜接触多了一些,但在他的印象中,蓝袜总是一副恬淡的样子,话不多,笑容也不多,沉静得就如一泓秋水。在和他为数不多的交谈中,涉及的内容多半全是工作,没有私人话题。
如果徐一莫告诉他她喜欢上他了,他还相信徐一莫,因为一直以来他和徐一莫的关系就非常密切,说笑打闹,就如哥们一般,虽然他也知道他和徐一莫谁也没有当对方是异性,但相比之下,他和徐一莫说说笑笑的接触至少也比他和蓝袜之间其淡如水的交往密切了太多。
“蓝妹妹是一个比薇薇还能藏得住心事的人,但她隐藏得再深,也瞒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徐一莫眨了眨眼睛,得意地笑了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她是在去潭柘寺的时候喜欢上了你。”
潭柘寺?商深的回忆一下复杂了,两个月前,春光无限,商深约了文盛西、历队、马朵、历江以及崔涵薇、徐一莫和蓝袜、卫辛一行数人去潭柘寺游玩,观赏潭柘寺有名的二乔玉兰。记得当时一共开了三辆车,他和崔涵薇、徐一莫、马朵、蓝袜共乘一车。
对了,本来卫辛想上他的车,被历江拉到了另外一辆车上,蓝袜在别的车上明显座位空余的情况下,非坐在了他的车上,他当时还奇怪,蓝袜为什么不去坐她自己的奔驰,而是让文盛西去开,她自己坐他的吉普呢?
“你还记得一个细节不?当时都在二乔玉兰下面拍照,我拍完后是薇薇拍,薇薇拍完后,是蓝袜拍。蓝袜拍的时候,本来薇薇想给她拍,她却非让你拍,有没有这回事儿?”
“是有。”商深低头一想,想起来了,“这能说明什么呢?”
“说明蓝袜喜欢你呀。因为拍照的时候,她盯着镜头看,就相当于盯着你看。你通过镜头可以看到她眼神中流露出来的爱意,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呀?”徐一莫伸手一推商深,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商深多罪大恶极一样,“当时她看你的眼神,那么温柔那么深情,我就知道完了完了,你又招惹是非了。你是不知道,蓝袜的性子淡,轻易不会动情,一动情就一发不可收拾。”
可是,真的不是他的错,商深无辜地挠了挠头,心中五味杂陈。他也知道,越是性子淡的女孩越有主见,轻易不表露情感,一旦动心了,就很难收回。问题是,在和蓝袜的接触中,他既没有感觉到蓝袜的暗示,又没有有意无意让蓝袜误会他,而且蓝袜明明知道他和崔涵薇的关系非同一般,为什么还要对他情愫暗生?
“蓝袜到底是什么来历?”商深想了想,觉得有些事情还是假装不知道为好,时间会消磨一切,他就故意转移了话题,“总觉得她不但性格风轻云淡,身份也是天高云淡,仿佛她就是一团迷雾。”
“我也不知道。”徐一莫一摊双手,一脸无奈的表情,“我虽然认识她时间不短了,但从来没有见过她的父母,也不知道她在北京还有什么亲人,她一直就是一个人生活。她有名牌大学的文凭,也有机会去党政机关工作,却就是不去,自己非要在中关村开一个小店,有时会去呆上半天,有时又会交给别人看管,反正她对什么事情都是淡然如风,就连走路也是不紧不慢,仿佛天大的事情也可以等上一等。”
优雅且从容用来形容蓝袜再贴切不过,商深既见识过大户人家女儿的范卫卫,也认识大家闺秀的崔涵薇,二人虽然都有优雅的一面,但和蓝袜相比,还欠缺了少许从容。也不是说二人不从容,而是二人的从容还是比不上蓝袜与世无争的淡然。
当从容上升到了与世无争的高度,就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淡定了。问题是,蓝袜才多大,怎么可能有久经世事沧桑的淡定?
“这么说,蓝袜的身世一定很惊人很有内幕了?”商深注意到徐一莫双手托腮时,手上的咖啡涂在了脸上,等她双手拿开时,右脸上有一大片痕迹,不由哑然失笑,徐一莫太不注重形象了,她完全没有女孩子的细心和精致。
但偏偏徐一莫的举止却又不让人觉得邋遢,反而有一种呆萌的可爱,商深摇头一笑,拿起湿巾替徐一莫擦了擦脸上的咖啡痕迹:“你再不修边幅下去,小心嫁不掉,砸自己手里。”
徐一莫昂着脸,很是享受商深的服务,笑得很开心:“商哥哥,你就放一百个心,我要想嫁人,分分钟会有一百多人排队等着娶我,问题在于我想不想嫁。有时选择的机会多了,反而不好,因为你会发现,越多的选择反而是越没有选择……你也要避免选择综合症,范卫卫、崔涵薇以及蓝袜,你比来比去最后会发现,越对比越痛苦。”
“如果在她们之中实在挑不出一个最合适的,不如选择你算了。”商深见徐一莫扳着手指说起三人时的可爱表情,既好玩又好笑,就想和她开个玩笑。
“真的呀?我没意见,就怕薇薇有意见。”徐一莫嘻嘻一笑,身子一动,顺势从对面坐到了商深的身旁,双手抱住了商深的胳膊,“来,我先试试胳膊抱起来是不是合适,如果不合适就不考虑你了,对于以后要经常抱着睡觉的不可替代的必用品来说,必须要先试用一下才行。”
好吧,你赢了,商深被徐一莫打败了,他本想逗逗她,结果反被她调戏了。徐一莫太不当他一回事儿,居然要试用他的胳膊当成他是不是可以娶她的先决条件,这不是故意气人吗?
商深抽出了胳膊,伸手抱住了徐一莫的肩膀:“我也得先试用一下你的肩膀,对于以后要经常抱着睡觉的不可替代的必需品来说,必须得先试用一下是不是舒适才行。”
徐一莫嘻嘻一笑,身子一转就挣脱了商深的胳膊,正要还击时,目光一闪,落在了迎面走来的一人身上,忽然就愣住了。
商深的胳膊还停留在徐一莫的肩膀上方,见徐一莫不躲闪了,正要落下时,蓦然觉得气氛不对,顺着徐一莫的目光望去,顿时目瞪口呆!
在他和徐一莫的正前方,有两个人长身而立,是一男一女,男人年约30左右,很是面生,是商深从来见过的面孔。女人——准确地讲是女孩,她微显瘦削,清秀亮丽,双眼大而有神,眼珠漆黑如墨,小巧的嘴唇十分红润,肤色白里透红,绽放青春的光泽。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打在她的脸上,细小的绒毛和近乎透明的耳朵,以及裸露在外光洁如玉的小腿和脚上绿色的凉鞋,宛如一副江南水乡山水画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