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媛玉看着徐惠珍着急上火,又故作矜持的样子,不觉心里冷笑,你不是觉得自己才华出众吗?你不是口口声声自家是书香门第,人人都该趋附于你吗?如今你也有上杆子巴结却不得的时候啊!
叶媛玉看着人群中泰然自若的杜玉清不禁感叹,真是真人不露相啊,这个杜玉清看似不声不响,实则精明厉害,一旦有人挑衅便能迅疾反击,言语犀利不说,还句句切中要害;平时安静内敛,不显山露水,实则人脉深厚,不仅与这些家世显赫的公子们熟稔不说,在他们面前还这样大方得体,从容自在,实在令人刮目相看。没有比较不知道,原来她才是那个最有实力的人。
徐惠珍左思右想,眼前一亮,终于想到了一个主意。她做出没有看见那些公子的样子,一路匆忙走到杜玉清面前,亲热地挽住杜玉清的胳膊,“杜家妹妹,你可让我好找,刚才不是说要一起游玩吗?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你了。啊?对不住,没有看到你有朋友在。”
杜玉清一愣,没有和她预定啊。随即看见徐惠珍对她说着话,一双眼睛却总往范斯远他们身上逡巡,顿时了然。没有再费神,人家也不是需要她的回答,因为对方的谈话目标显然已经转移了,“啊,这位可是范公子,写‘万里乾坤此世界,百年风雨几重天’的那位范公子?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范斯远点点头,“正是,不过那都是几年前的戏作了,还劳你记得。请问你是?”
范斯远于人情世故上到底单纯些,没有迂回婉转想到这么多,徐惠珍虽然不漂亮,却有大家闺秀的端庄气质,又对他的作品如数家珍,自然不好意思不给面子。
仿佛是头羊效应,其他的姑娘们也纷纷上前,公子们也自然趋之若鹜,人群越聚越多。
杜玉清被挤到一边,她含笑地退了一步,再退了一步,不一会就退到了圈外,转身朝桃林走去。她来是为了游玩的,可不是为了应酬而来。等到范斯远发现少了什么,醒悟过来时,早已看不见杜玉清的踪影。
“范公子,范公子,我们组织了诗社,想请你拨冗指导,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徐惠珍跟在后面锲而不舍。
杜玉清独自走着,渐行渐远,她时不时停下脚步望着眼前云蒸霞蔚的桃花林,有一种在梦中漫步的奇妙感觉。她想起关于春天诸多悲悯的诗词,想起李煜的《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为什么这些人眼前有正好的美景不去欣赏,却要担忧它将来的落花的寂寞?为什么人生有酸甜苦辣,人们留下的却多是愁苦的诗词?名为“相见欢”,实为记离愁。这是因为人生本来就是不如意的?还是因为人天生的多愁善感?或者只是为赋新词强说愁的无病呻吟?还是因为悲伤愁苦的诗词更有感染人的力量?
自然的更迭已经让人无奈了,何必再在人生中自寻烦恼?杜玉清想不明白,她喜欢自己的家人,喜欢自己的生活,她会珍惜眼前的每一刻时光。所以,相比一味的吁嗟感伤,伤春悲秋,她更喜欢晏殊那种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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