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贵显动作越发凌厉、凶悍,但再年轻体力好,他的力量还是渐渐不支,况且他每拳每脚都使出了大力,这更加速了他体力的消耗。他眨巴眨巴眼睛,防止汗水流进眼睛,看到对方仍然轻松自如的状态,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师妹越来越不耐烦的脸色不容他多想,他意识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单凭拳头的威力好像不能对对方构成威胁,刚才偶然的击中,都觉得是大棒敲在棉花上一样,让他又泄气又无奈,必须想个办法尽快战胜对手。
吴贵显的眼睛瞥到了自己刚才丢在一旁的大刀,心里后悔自己说话说的太满。转头一想,管它的,对方刚才不是说不介意自己用刀吗?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说过的话不算有什么,取胜才是王道。
吴贵显极力做出泰然自若的样子,捡起自己的大刀。
常胜纹丝未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不可,显三,不可!”耿其峰出言制止。比武输了不算什么,可显三连信义都输了,这不能不让他感觉惭愧。
“是他说不介意的。”事已至此,吴贵显只得硬着头皮抵赖。
“噗嗤,”旁观中唯一的一个小丫鬟发出一声耻笑,“他说的话算数,你说的话就是放屁不成?”众人一阵哄笑。她说话十分娇憨,让人觉察不到她的用词粗俗,反而觉得十分贴切。
饶是吴贵显再皮厚,也有些面红耳赤。
“有什么可笑的,你们还人多呢,我们都没有说你们是仗势欺人。”季敏站出来愤愤不平地大声说道。
“敏儿,闭嘴!”耿其峰更是难堪,自己这些晚辈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不讲理啊。不识好歹不说,连信义都背弃了,更可悲的是背弃信义而不知,还要强词夺理,真是无可救药啊。
清晨的时候常胜来过找他,交代他要如何和村长谈,还客气地说久仰他的威名,想邀约他进行比武切磋,他自然高兴地应承了。即使对方不是曾经帮助过他们的恩人,就是作为嗜武之人,他也愿意探知对方的技艺,试试身手。对方一再暗自帮助自己这里的善意他都不好和两个晚辈说,怎么说呢?这两个人自从被放出来后脸色都是臭臭的,根本听不进他说的任何话。
他们根本看不出来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相反手下留情,处处退让。刚才常胜只要稍微往上一寸,打到显三腋下肋骨的位置,他便会重伤倒地。以常胜的技艺他完全可以做到这一点,这两个孩子却偏偏看不出门道,还处处以恶意揣度人。
唉,良善之人以良善视人;恶意之人以恶意视人。家门不幸,后辈式微啊。
被训斥后的季敏又羞又愤,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既恨三叔只帮外人不帮自己,更恨对方仗势欺人。她恶狠狠地盯住刚才那个出言讥笑的丫鬟,只见她扭头和自己小姐低声说笑,分明又在嘲笑自己。季敏心里燃烧起愤怒的火焰,好吧,等着瞧!总有机会我会要你们好看!
对于习惯以自我为中心的人往往也容易被情绪所左右,季敏此时完全被愤怒蒙蔽了双眼,散失了理智,满脑子想的就是要怎么报仇,再也容不了其它的想法了。
此时的吴贵显也已经顾不得许多,他抡起大刀手腕左右宛转,刀影翻飞,朝常胜逼去。
“不可!”耿其峰厉声喝止,但吴贵显已经听不进他的话,心里叫嚣着:来呀,来呀,你不是很能打吗?看你现在能奈我何?看着对方被他的刀锋罡气掀起的鼓涨的衣角,他心里畅快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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