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很多机会要回孩子,但是你没有。这个时间段来要,莫非是文渝北走了,你要拿孩子去威胁他?”时欢冷静分析,她对别人有着悲惨的童年这种事儿,也就是听听就过。
文语的童年可怜么?
或许是,但是绝对没有到那个地步。有多少父母离了婚而不要孩子的,文语有一个奶奶,后来还有一个父亲,还有一个哥哥,又有什么特别可怜的。
文语呵地一笑,声音很无奈,“你说对了,我想让孩子让他回头。如果他不回到我们身边,那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抱着孩子一起去死。”
她需要一个心理医生了。
但时欢不想接这个事情,更不会主动提出来,“文语,不要仗着你爱的名义,胡作非为。我不是一个善人,你想死,没人拦着。但是小白……”她微顿,“你轻轻松松的就送了来,现在一句话就想带走,你脑残么?”
文语说了一大堆,惨也卖过了,可对方依然不同意给孩子,显然这让她的耐心也已经用尽。
伸手从包里拿出了……一把枪来。
这把枪是当时在时欢家里出现的……时欢记得当时是当着文语的面把这个东西给收起来的,当时完全没有想到文语是这种人。
后来这栋房子被卖了吧,那时她跳海在医院里。
她不以为意的一笑,从容不迫,姿态娴雅:“拿这个来威胁我么?你貌似没有拿捏好我的弱点,这一点威胁不到我。枪?你会使么?”
文语自然不会使,可人总有被逼急的时候,以蛮力往上,有什么是不会的,她拿在手里,有模有样的,对准了时欢:“让人把小白送来给我,要么你给文渝北打电话,让他到我身边来,否则……”那一双眼晴已然通红,五官狰狞。
时欢没有半点害怕,镇定得把文语衬托得像一个跳梁小丑:“让我打电话,让文渝北到你的身边?你不觉得好笑?”
“废话少说!现在就打!”文语瞄了眼她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厉声说道,嘴角抽搐,已然在爆发的边缘!
说实话,要把这枪抢下来,时欢闭着眼晴就能完成……可她没有,看着这样一个女孩儿在自己面前这么自不量力,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我没有文渝北的电话,我劝你最好把枪放下,虽说是包间,但随时都会有人进来。持枪犯法,你想坐牢么?”
“我不需要你说教,你……”
说时迟,那时快,门忽然被打开,一名服务员拿着托盘进来。这个门一开,好像触动了文语的某个筋脉,手一紧张就扣动了板机……
砰!
服务员应声倒地!
时欢大惊,“文语!”起身,先救人再说。冲到门口,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一个回旋踢踢中了文语的手腕,枪支落地。
文语已经杀了人,何妨再杀一个!拿着桌子上满满的咖啡冲着时欢就冲了过去,对着她的脑袋。
文语只是擅长伪装,比智力,比身手,比反应……通通都在时欢之下……
上一回在马路能伤害时欢,因为时欢没有任何防备之心。今天她怎么可能伤得到时欢一根头发。
……
从警察局出来,已经到了晚上。
录口供,调监控,弄了五个小时。服务员在抢救,不知道是生是死。
公民持枪、杀人、两项大罪,在这个牢房,文语怕是要蹲到两鬓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