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她的神经瞬间麻痹。也就是这一刻她立马就做到了封心锁爱,是甄浩轩的薄情寡义让夏冰的心瞬间结了冰。
当她一步一步离开那辆车,心也和车里的男人距离越远。转角处,一切都变得陌生,身前身后都如虎穴龙潭,心如刀割般刺痛难忍。她痛苦不是因为看到那一幕,而是为自己感到悲哀。曾经她最信赖以为可以依靠一生的男人,利用她对感情的宽容和信任,肆无忌惮的上演背叛,人心难测海水难量,多么的可怕。
夏冰的容忍也是有底线,她无法接受已经变质腐烂的感情,当欺骗和背叛同时出现,七年的感情已经被腐蚀得面目全非,曾经的爱伴随着恨交织而来,牵动着夏冰的思维毅然决然做出了断。
遇到一个不可靠的男人,组建的就是一段不牢固的婚姻,所以结婚怎能如儿戏,找对那个人才能幸福绵延,夏冰扼腕长叹,既已如此,又能如何?
人生之中,爱过并付出过,夏冰无悔,人在挫折中成长,才学会坚强,爱过痛过后就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既然甄浩轩选择了背叛,她又何必束缚自己,强扭的瓜不甜,不爱就放手,夏冰坚信,总有一扇窗会为她敞开。
夏冰一路抛洒着积淀心底的精神垃圾,所有身边的噪杂都与她无关。她看到前方路口有一酒吧,突然想去喝一杯,刚一转身,一声刺耳的刹车轮胎摩擦水泥地的声音。夏冰来不及躲闪,猛紧张,脚下一崴摔倒在地上。刹那间,脑子一片空白,不知发生了什么情况。
待她缓过神来,看见从车里下来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男人,蓄着一头短发,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的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夏冰感觉到此人身上有一股盛气逼人的气势,却又显得冷傲孤清。
他走到她跟前,但是并没有伸手扶她,而是双手揣在兜里,俯视着她的狼狈相,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清冷傲视的强势。
“小姐,要碰瓷就带点技术含量好不好,你这也太低俗了些,说吧,想要多少钱?”
夏冰倒吸一口凉气,花费一分钟才把这句话消化,原来对方认为她在碰瓷讹诈,看来今天碰到冤大头了,夏冰正憋屈一肚子火没地方撒,正好,找死的人来了。
“我说你这人,眼睛是瞎了还是瘸了,驾照哪买的?连交通规则都不懂,难道你不知道无论何种情况,都是车让人,建议你先去驾校科目一吧。”
“小姐,一这不是路口,二没有信号灯,三我正常行驶,四你突然袭击,五谁知道你什么目的。”
“狡辩,从道路安全法来讲,车主你疏于观察,看见行人没有及时避让,就得负全责。”
“对不起,我赶时间,没空陪你玩。”男人说完,掏出钱夹,拿出一砸钱丢给夏冰,转身走回车里。
夏冰还没见过如此傲慢的人,碰了人还像大爷一样神气,在仔细一看眼前停的车,宝马!不看不当紧,这一眼让夏冰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气不打一处来,女人天生具备的泼劲瞬间涌了上来,脱掉一只鞋子砸向宝马车。
“渣男,这就想走,没那么容易,什么人呀?有没有素质?碰了人连句道歉话都没有就想溜走,你给我下来。”夏冰还嫌不解气,脱掉另一只鞋子也抛了过去,不偏不巧,正好和准备上车的宝马男额头来了一个“擦边球”。
“是呀!这人也真是的,碰了人也不道歉,什么态度,开豪车就了不起啦。”一位大妈看不过去,开口说道。
“就是呀,道个歉不就完事啦!”
“给钱就能解决问题吗?人家姑娘还做在地上呢!”
围观的群众有人打抱不平,你一言我一语的指点宝马男。
宝马男抬手揉了揉微微生疼的额头,弯腰捡起落在脚下的高跟鞋,掂量片刻,突然露出一种佞笑,他用两根指头掂起高跟鞋后跟,缓步渡至夏冰身边,指头一松,鞋子落在夏冰脸前。
他的一双深如幽潭的双眸,放射出一种炫目的光芒。
深谙的眼底泛出的确是莫名的孤傲与疏离,他身边围绕着一股冰冷的气息。让夏冰觉得此人从头到脚都寒气逼人。
只见他俯下身子,目不斜视地盯着夏冰,犀利的眼神像要穿透夏冰隐匿沉静背后的心伤。
“小姐,相比衣饰,女人更应该善待自己的脚,一双适合自己的鞋子,在一定时候充当着领路人,所以选择很重要。众所周知,女人穿高跟鞋不舒服,但也不至于这么发泄,多不雅观,公众场合要注意形象。”
他停顿了一下,眼睛对着她的眼,一瞬不瞬,却又意外的开说道:“脚舒不舒服只有自己知道,不舒服,可以换上平底鞋更接地气,女人除负责美之外,更要爱惜自己。”宝马男一张清冷的脸露出邪魅性感地坏笑。
夏冰的脸突然红得像熟透的柿子,宝马男一番话具有极强的杀伤力,让她感到极其威胁,看来今天碰到识货的主了,刚刚见他掂量自己的鞋子,难道辨认出鞋子是赝品,夏冰记得这双鞋是在淘宝名品特惠抢购来的炫彩同款。即便如此,夏冰也毫不示弱,她不能就这样输给此人的傲慢。
“先生,你的眼是不是高度近视?请搞清楚状况,我现在是脚崴了,不是鞋坏了,如果不想浪费你的宝贵时间,立马给我道歉、去医院看脚,免口舌。”夏冰忍着脚踝的疼痛,耐着性子和宝马男理论,其实心里恨不得踢他两脚,害得她当众出丑不说,还光着脚坐在地上。
“钱我已经给你了,还装腔作势,别以为我不懂你们这些招数,我可是花钱买来的教训。”宝马男一丝不羁的表情。
看来这厮曾经吃过碰瓷的亏,心有暗伤,所以才那么傲慢无礼,夏冰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再给他争执。她强忍住脚部的疼扶着车身勉强站了起来,脚踝一阵撕裂的疼痛使她不由得呻吟了一声,差点再次摔倒。
宝马男居然动了恻隐之心伸手扶着了夏冰。
“你真崴了?”
“你以为演电影呀,碰瓷我用得着真崴脚。”夏冰疼得站立不住,无暇给他理论,她穿上鞋子,挥手拦截的士,想赶紧离开这个丢人现眼的地方。
“别麻烦了,我送你去医院。”宝马男态度180度大转弯,拉开车门欲扶夏冰上车。
“谢谢!不耽搁你时间,我自己打车,把你的钱拿回去。”夏冰把手里的钱丢进宝马男的车座。
“小姐,如果刚才有冒犯的地方,希望不要介意,是我误会了你,请给我机会来弥补过失。”宝马男突然变得成熟而儒雅,双眸诚挚的凝视着夏冰,嘴角泛出深邃的浅笑。
夏冰心中不由一颤,这个男人,将一种沧桑和沉稳,内敛和机智收放自如地发挥极致,他身上散发出一种混合复杂的气质,使夏冰束手无策无力接招。
“请吧!”宝马男礼貌的抬手为夏冰挡着车顶,请她上车。
夏冰看了一眼宝马男,无奈地耸了耸肩,小心翼翼的挪动脚步,坐进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