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刻,将令传遍全城,除城墙观察哨外,永宁城所有的驻防将士行排阵列,迅速开赴城中演武场。
一时间只见永宁城内尘土飞扬,号声此起彼伏,一队队鲜亮的龙影甲士踩着整齐的步伐,从四面八方的营地内汇进演武场。
待部队列阵完毕,赵西安大踏步登上点将台正中站定,目光如炬缓缓扫视全场。整个演武场鸦雀无声,一片肃杀。
“围城两月以来,尔等随我孤城奋战,流血流汗,我赵某在这谢谢你们了!”赵西安顿了顿嗓子冲着台下喊道。
“现在,我们孤城无援,粮草将尽,已经到了最后的时刻。赵某无能,今天,愿出城与敌人决一死战。你们受命于我,身不由己。所以,愿意留下的,现在都随我闭上眼睛,不想出城的,趁着我们看不见,扔下武器,换上布衣赶紧跑。我已经与敌将约定,城破之日,绝不为难百姓,我也绝不会追究。众将听令,闭眼......”
随着赵西安一声令下,整个演武场依旧是落针有声,阳光下的两万将士,犹如泥雕石刻一般挺立,并无一人临阵脱逃。
“好......好!大丈夫生有一死,死何惧哉!今天能与诸位兄弟并肩杀敌,痛快!”
“愿与大将军同生共死!愿与大将军同生共死!......”全体将士齐声大喊道。
“我们没有退路了,兄弟们!身后就是我们的爹娘,就是我们的家乡!帕莱的将士们,死,也要死在战场上!让敌人的血,染红他们自己的衣裳!想吃掉我永宁,我也要敲掉他两个大牙!今天我们拼死一战,帕莱不会忘了我们!人民在身后看着我们!现在,敌人就在城外,我们还能怎么办!杀!”赵西安抽出腰间龙影指挥剑,向点将台的地上奋力一掷。
“杀!杀!杀!......”两万将士高举着兵器齐声高呼,声振寰宇,群情激昂。
“出城!列阵!”赵西安大手一挥,拔起龙影剑,剑指城门。
赵西安将令一出,永宁城迅速放下吊桥,大开城门,十一个步兵方阵鱼贯而出。
“呜......”敌军大营辕门上的警戒哨,也立刻发现了城内的异常动静,马上吹响哨角警示全军。
因为对面云贺联军的主要战斗力,是云兰的獒马骑士和贺方的神忠营,獒马骑士机动伤害高,神忠营范围伤害广。所以赵西安对敌采用简单的雁行阵。
只见赵西安率领一队甲士率先出城,背对吊桥五十步排列矩形方阵,主将方阵大约两千余人,大部分是由家将和贴身影卫组成。方阵采用多行少列的纵深排列法,以减少弓箭齐射与獒马冲阵所带来的伤害。
主将方阵正中间拱卫着一辆指挥车,上面立着一根数丈高的直杆。高处设立指挥台,上有旗语指挥使数人,指挥台外围设有护板以防弓箭手。
随后出来的方阵从后面绕过,在主将方阵的左前方列阵,垂直距离相差十数步,左右方向挡住主将方阵的三分之一,称为左护卫队。另出一阵从后绕过,在主将方阵的右前方列阵,与左护卫队相对而立,称为右护卫队。
此两阵多设齐肩大盾,强弓硬弩,旨在保护主将方阵的安全。
紧随其后的方阵行进到左护卫队的左前方,垂直距离向前突出方阵长度的一半,左右方向距离数十步。右侧方阵与左侧遥相呼应,一一对立。
剩余方阵紧跟出城,左右依次排列。
随着最后一个方阵齐整的走到指定位置,永宁甲士已经列好了雁行阵。
听到警报的云贺联军也是快速响应。
机动能力强的獒马骑士迅速集结,只听的一阵人喊马嘶,獒马骑士的营地内烟尘滚滚。
只见一队獒马骑士奔驰出营,出辕门后一分为二。分别冲向雁行阵的左右两翼,面对雁行阵最前端的两阵扎住阵脚,双方距离数百步。
云贺两国的刀盾步兵也随后踏出辕门,行进到两队獒马方阵之间,列队扎下步兵大阵。紧随其后的是贺方神忠营紧靠着步兵大阵。
不一时,云贺联军列阵完毕。只见阵列两翼各有两万獒马骑士,中军大阵是四万刀盾步兵和三万神忠营,阵容齐整,旗风习习,组成太乙三才阵压向永宁城。
“呜...呜......呜...”联军阵内吹起号角,间断性连响数声。
只见敌方刀盾大阵缓缓而动,中军自中间左右分开一条路,阵中跑出八匹战马,两名马上将分别手打两旗,一个是金黄的“严”字旗,一个上书“赫连”,向永宁跑来。
“中军分开,擎旗将跟我来!”随着赵西安一声令下,永宁军阵也是阵门大开。
赵西安带领擎旗将和两名影卫骑马走出中军,迎向敌阵来将。
双方驾马顷刻而到,会见于两军之间。
只见“严”字旗下大将一身金甲,六十开外的年纪,苍白的胡子,一脸英气,胯下嘶啸獒王马,此乃云兰国大元帅严尚。
“赫连”旗下一将身着银白锁子甲,三十二三的模样,面削瘦长,鼻侧生一肉瘤,上有白毛数根,骑一匹枣红大骊马,此人名叫赫连昌,官拜贺方国单于驾下左贤王。
“将军处处以百姓为念,不惜身殁此地,老朽佩服。”严尚赶前一步,对赵西安马上拱手道。
“赵某枉为一城主将,实在有愧。还希望大元帅不违赵某之约,多以百姓为重,谨约士卒,勿以为祸,赵某多谢了!”赵西安在马上欠身回答道。
“将军放心,只要老朽在日,必当竭力保全百姓周全。”
“赵将军这是何苦呢?一城百姓值个甚么,还在这做此困兽犹斗,这不是浪费时间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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