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朝的日子又回归了平静。
有一天驿差给谢玉娇送了封信来。
初始谢玉娇还纳闷,蜀地的信一向都是赵呈熙给送来的,为何这次是驿差专程送来的。
难道是因为近日朝局动荡,赵呈熙家作为新皇一派的人,为了给新皇压阵,忙的没办法给她送信?
怀着猜疑的心,她从驿差受伤接过信一看,字迹歪七扭八的,一看就不是爹娘的笔记。
回到屋里,她拆开信封,看了内容,这才知道是富途写给她的平安信。
富途在信里说,他一路步行找旁人打听,总算找到了招兵的地方。因他年纪小,箭法不错,被分到了神箭营,现在正接受正规的射手训练。
他说,来当兵是他目前做的最正确的选择,因为军营里有不少都是跟他一般大年纪的少年,大家都一样满含着一腔热血,就为了杀敌立功,出人头地。
这里他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儿,每天天不亮就起来锻炼,直到夜深才入睡。虽说很苦很累,可是只要想到能加强了自身技能,将来在战场上就能杀更多的敌人,就能早日得偿所愿的出人头地,风风光光的回去娶她,他就什么都不怕了。
谢玉娇知道富途一心想要出人头地,没想到他能拼到这个份儿上,这孩子骨子里也是个敢闯敢拼的。
从富途当兵这件事看来,她觉得人还得有目标才能更有干劲儿,就像富途。
二她,如今回家的时间怕是只能无限期的延后了。
不过她倒没十分的沮丧和失望,她想着正好可以多陪陪爷爷,反正家里有弟弟妹妹替她在爹娘身边孝顺,家里也知道她是平安的,她也就能安心的在东山村继续住下来再图打算。
冬日的积雪开始慢慢的融化,心急的村民们又开始走出家门,到地里为春耕做准备。
有一日,她路过一块农田,看到一老农光脚站在冰冷刺骨的水田里整田。
她站在岸上看了一会儿,伸手试了试田里的水。
那水,与雪水一般,冰冷的刺的她手掌瞬间就没有了知觉,不一会儿手掌就开始发麻,红肿的像红萝卜。
“王爷爷,田里这么冷,你光脚下去能受的住吗?”谢玉娇朝老人喊话。
正在田里忙乎的老人正是村里的人,老人家已经五六十的人了,站在这么冰冷刺骨的水里,身子骨可如何吃得消?
她想说,怎么不等天暖和些再忙,这跟站在雪水里有什么区别?就不怕身子给冻坏了?
老人家也见过谢玉娇,知道这孩子本事大,有出息,家里有地都是赁给别人种,怕是不知道种地的艰难。
他停下来对谢玉娇笑笑说:“小丫头,老头子我也想天暖和了再整田呐,可等天一暖和,要忙乎的就多了。春耕就要抢时间,咱农民一年的口粮就指望着田里地里能有个好收成,要是耽搁了,下一年就得饿肚子啊!”
老爷子朝手心里吐了口吐沫,搓了搓,继续拿着锄头铲田埂上的杂草,说道:“你们懂学文的人不是有句话叫‘一年之计在于春’吗?咱农民也一样,春耕做好了,这一年才有了好的开头,不然呐,一家子就惨咯!”
是啊,一年之计在于春!
春天开了个好头,这一年才能有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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