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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老爷子自然看出来了,叹了一口气:“哎呀,我就知道身份暴露了,你会是这幅表情,不好玩儿了!”
十一尴尬的笑笑,垂首不语。倒是一旁的单亦君开口:“简老爷子别误会,十一只是有些害羞而已。”
“是吗?刚才怎么不觉得她害羞。”老爷子朗笑了几声。
他的目光微转,落在了言爵身上:“这小子不错啊!在园艺方面很有天分呢!我很喜欢。”
言爵的脸也微微发红,急忙垂首道谢。
“好了好了,不是说客人们都等着吗?快走吧!”简老爷子一声令下。
单亦君牵着十一微微侧身让道,等简老爷子出了花圃的门,他才牵着十一的手跟在简君的身后一起出去。
*
简家老宅大厅里,客人也不少。不过多半都是一些军中的老干部,而且几乎都是简老爷子的下属。
看见简老爷子出现,大家急忙从座位上站起来,迎接简老爷子的到来。
简君跟在一旁,向各位长辈打招呼,单亦君自然也不例外。
殷十一跟在他身边,脸上始终保持着微笑,是不是的点头示好,俨然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
晚上八点多,晚宴正式开始。
殷十一自然而然在单亦君的身边落座,而单亦君与简君分别坐在简老爷子的左右两侧。可见在简老爷子的心里,单亦君算是所有人中最重要的客人。
很多军官也带了内人前来,不过殷十一却尤其的出彩。她年轻貌美,一脸纯真,最重要的是简老爷子喜欢。
“十一喜欢吃什么?让亦君给你夹,别拘谨,就当自己家里知道不?”
简老爷子的目光时不时的落在殷十一身上,总是和别人聊几句就看十一一眼,那眼里满满的慈蔼和宠溺,叫周围人一阵猜测。
大家都以为,殷十一是简老爷子的什么亲人,事实上他们也只是今天才认识的陌生人罢了。
“爸,您今天可不止小十一一个客人。”简君轻咳一声,提醒道。
简老爷子这才回过神来,“大家也都吃,别拘谨。”
十一有些羞涩的垂眸,单亦君看了她一眼,替她夹菜:“快吃吧,别拘谨。”
殷十一也看他一眼,抿了抿薄唇,乖乖的吃饭。等到吃完饭后,单亦君和简君又去了书房。
简老爷子和那些故友也在自己的书房里聊天,十一和言爵又去院子里逛了一圈。才逛到一半,便看见简家的老管家匆忙而来。
看见十一的时候,老管家欠身行了礼:“殷小姐,老爷请您去花圃看兰花。”
十一愣了愣,与言爵对看了一眼,点头:“谢谢管家,劳烦您带路了。”
老管家笑笑,又垂首,方才转身在前面带路。
十一和言爵便跟在他身后,往花圃走去。本来不是说好明早看花的吗?怎么忽然过来传话了?
等走到了温室花圃外面,十一才发现温室花圃里只简老爷子一个人蹲在之前他们松土浇水的那片黑土地前。
“你们来啦!”
老爷子头也没回,只听脚步声便分辨出来了。
老管家微微侧身,看向言爵,“这位先生,请随我去花厅休息片刻吧!”
言外之意就是要让十一和简老爷子单独相处一阵,这让言爵格外的为难。
他看了十一一眼,十一点了点头,言爵这才随着老管家转身离开。
等他们两人离开后,花圃里便只剩下十一和老爷子两个人了。简老爷子蹲在地上,细心的用小铲子铲着边缘的土壤。
十一在他身后站着,略微觉得尴尬。
沉默了好半晌,她才小心翼翼的弯下腰,两手搭在膝盖上,也在简老爷子身边蹲下了。
“老爷爷,不是说明天才看花吗?”她小声的问道。
在寂静的花圃里,十一的声音却是格外清晰的。
简老爷子这才扭头看向她,慈蔼的笑笑:“外边太吵了,我还是觉得在这里呆着舒服。不过一个人呆在这里觉得太寂寞了,就让管家把小十一叫来了。”
他这话算是在解释,十一听了,看着那双沧桑的眸子,不由心尖一颤。
“简爷爷,你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跟我说啊?”
“十一今年20岁了呢!”简老爷子轻轻叹息。
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抬头看向花圃上空:“恬恬当初离家的时候,也像你这么大。”
十一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简爷爷……您又想起您的女儿了?”
简老爷子点了点头,缓缓站起身去。十一也跟着站起身,跟在简老爷子身后走到一旁的长椅上。
老爷子坐下了,望着十一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乖孩子,坐下吧!”
十一点头,乖巧的在他身边坐下。
都说老人是最怕寂寞的,十一现在反正也没什么事,就陪陪他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