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简君显然感受到了,下意识的往十一身前一站,将她护在身后:“十一身为单亦君的妻子,为什么不能来?”
他的话刚落,坐在角落里的单亦君便站起身,长腿迈动,极快的走到了简君身边。一抬手,便猛的将殷十一从简君身后拉了出来,毫不留情。
“既然简上校知道十一是我的妻子,那是否应该跟她适当的保持一点距离?”
殷十一愣住,错愕的抬目看向单亦君,却发现那个男人正压抑着怒火紧迫的盯着简君。
“亦君,是我让简首长带我过来找你的。”
十一开口,简君却是笑了。
“怎么?我身为她的小叔叔,难道牵牵她的手都不行了?你要是真把她当你的老婆,你就好好听听你的说辞,不要将她丢在一旁,让她置身事外。”
简君沉声说着,还是第一次如此正经和单亦君说话。两个人还是第一次对上,如此气势汹汹,如此认真。
十一有点莫名,有点担心,因为她隐约已经嗅到了他们两个身上散出来的火药味。
“亦君……”
“你把她带来这里是想做什么?和我一起面对?你觉得她可以吗?”
这句话,顿时将殷十一想要说的那些话打了回去。她呆愣当场,一股恶寒从脚底腾升,整个人仿佛被投放在冰窖里一样,很冷。
单亦君刚才说,她不可以?
是这个意思吗?
十一的眼睫颤了颤,被单亦君紧紧拽着的手肘有些疼痛,但是她没有痛叫,甚至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她的脑袋里空空的,不停的回荡着方才单亦君的那句话。
他说,你觉得她可以吗……
“单亦君,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只是希望你不要插手我的家事。”
两个男人僵持不下,殷十一沉默了片刻,忽然挣开了单亦君的手腕:“够了。”
虽然只是轻声细语,但是她的话,在场的众人都听见了。
那么无力,却又那么具有穿透力。
单亦君愣了愣,半晌才错愕的垂眸,看着十一的侧脸。
殷十一咽了口唾沫,垂着眼帘道:“爷爷不是我推下楼的,我那天晚上的确去过单家老宅。因为有件事情,我知道只有爷爷能够给我答案。”
“那晚我和爷爷在书房谈了十几分钟,然后我离开了。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十一的话十分的平静,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一个简简单单的事实。
她慢慢的抬头,目光沉沉的看着单亦君,艰难的开口:“我今天来这里的目的,只是将这些告诉你。”
“单亦君,我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共历风雨的人,而不是你的附属品,不是你的累赘。”
她说着,艰难的咽了口唾沫,垂下头去:“出事的第一时间,你至少应该问问我,而不是瞒着我,想着该怎么一个人将事情解决。”
十一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满满都是失望。
最终,她撤步退离了单亦君身边:“我要说的都说完了,打扰了。”
十一说完,便转身迈出了病房的门。简君蹙眉深深的看了单亦君一眼,也撤步跟着走出了病房的门,去追殷十一。
单亦君还呆愣在原地,脑海中不断回荡着方才十一说的话,他的心就像是被刀刺了一般钝痛。
片刻后,单亦君迈动长腿夺门而出,追着十一和简君出去了。
十一跑出了病房,顺势下楼,并没有离开军区医院,而是去了后院。
后院里很安静,灯光暗淡,她能很好的将自己隐藏起来。但简君还是看见了她,快步走过去,便一把抓住了十一的手,让她正视自己。
殷十一整个人完全暴露在简君的眼底,她那黯然神伤模样落在简君的眼底,他的眉头下意识的便蹙起来了。
“十一,你没事吧!”
简君关切的问道,神情严肃。
殷十一摇了摇头,垂着脑袋,不想让简君看见她的眼泪。
她在哭,即便没有哭出声,但是简君还是察觉到了,因为她的肩膀在颤抖。
对于一个哭泣的女孩子,他实在没什么办法。
“别哭了,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简君无力的说着。
十一深深吸了口气,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尖,闷闷的回话:“嗯……”
她果真不再哭了,反倒是简君有些哭笑不得,都不知道现在应该怎么说话。
“十一……”
单亦君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担忧和关切。简君立时从开了十一的手腕,转身看着单亦君。
两人的目光相接,单亦君并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简君亦是一样。
不过他很识趣的退到了一旁,转而对单亦君道:“安慰妻子是作为丈夫的责任,交给你了。”
简君说完,便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