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封建?龚若水与陈东对望一眼,颇是茫然,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认为金满堂说得对。
“你小小年纪,有这领悟实属难得。”龚若水语重心长:“作恶者新送的药材中已经没有相冲,这内里也是耐人寻味呀。”
“那姚四的病能好了?”金满堂觉得以后无论遇上什么事,绝对不能随便装病,不然被人乘虚而入就手尾长了。
身体乃革命之本钱!
“那要看你的意思了。”
龚若水此话说得极玄,金满堂埋头苦想,最后得出一个结论——她居然成了一个能左右他人生死的人物了。
心里没有得意的感觉,反而是任重道远。
积点阴德,让我这一世顺顺利利吧。
金满堂看了眼门外,天被门阻隔。
她撇了撇嘴,从棉袄里头淘出一个锦盒,十分郑重其事地宣布:“呐,这是姚四给我的跑腿费,虽然你们不是贪财的人,可人活着,就得有银子不是。所以呢,你们帮姚四忙,这里头的金叶子,一人一片。”
锦盒被打开,金灿灿的金叶子,闪闪发亮。
龚若水皱眉望向陈东,后者亦不为所动。
“别这样,一人一片,拿好不谢。所谓长恨人生不如水,等闲平地起波澜,多个银子没坏。”或许他们两个都有些家底,根本瞅不上这片金叶子,但越看不上眼,越要让他们收入。
收了代表他们正式入伙,以后就是拯救姚四的好伙伴了。
当然,除了这个,金满堂还另有想法,小心思多得很。
她的投入,显得屋内格外冷清,因为除了她的声音,别无异音。
怪了。
金满堂抬头张望,发现龚若水和陈东都定在那儿。前者以一种惊艳的目光看着她;后者则蹙着眉头,眼睛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干嘛呀?一片嫌少?”好像不是这个意思,那着她做什么?
“好诗,却是第一回听闻。金姑娘,这是哪位大儒之作?”龚若水举子出身,听到刘宾客的好诗句,当然惊艳不已。
“不知道。在某年某日听说书人说的吧,灵光一闪就顺口溜了。”金满堂说得自然,皆因她确实不知道作者是谁。
“太遗憾了。”龚若水神色有些黯淡,但马上笑道:“言归正传。我的意思是先开治疗姚四小姐的药,小子你把悄悄潜进去把药交给姚四小姐的心腹……”
如此这般交待,金满堂和陈东都明白了。
问题是陈东是男子,如何能进女子闺房?
金满堂又没本事潜进去,两人犯难了。
沉默半晌,金满堂突然醒悟自己进了一个误区,“我可以光明正大的进去,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近日天气回暖,她身子骨瘦小,衣裳里面塞二十贴药都不成问题。
“若是被人察觉,会有危险。”陈东不赞同。
“什么危险?”金满堂没反应过来,探究地看着陈东,他脸色阴沉,眼带煞气,难道是……
“我靠,难道光天化日之下他们还能把我捉了用私刑!?”
陈东迟疑片刻,还是点了点头。
“你保护我!”金满堂毫不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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