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可春氏父子是硬气的,她的亲娘白氏留下的嫁妆他们都不乐意沾一点,还能在乎老徐氏掌握下的那点子“恩赐”?何况老徐氏一直防贼似的防着春家,吃穿用度,全是给她自个儿闺女的,吝啬得很。
春荼蘼怕再吵下去,惊动了邻居不好看。再说,好歹是元宵佳节,家宅不宁的话,别影响了一年的运道。于是,她向春青阳使了个眼色。
春青阳立即喝道,“都给我闭嘴!我看你们是想气死我!要真看我障眼,不如直说,摔桌子打板凳的干什么呢?”
春大山极孝顺,见父亲这么说,不禁又羞又惭,这样的硬汉子。竟然气得红了眼圈,差点掉下眼泪来。
春青阳到底心疼儿子,暗叹了口气,故意唬着脸儿子说。“给我滚进屋来!”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孙女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屋。
春大山低着头。不情不愿地跟了进去。
“你们俩,快帮太太把东西收拾进去。”春荼蘼赶紧吩咐吓呆的过儿和小琴,然后又转向徐氏,“太太到我屋里坐坐吧。”一边说,一边上前扶起徐氏。
徐氏跟春大山吵,就是因为她要春荼蘼帮助老徐氏打官司,可春大山不允。说着说着。她就提起自己是下嫁,好好的良民嫁了军户,之后又说什么徐家必有回报,可以帮助春家改善生活的废话来,还要从那小箱子中拿体己银子。结果把春大山惹恼了。
春大山从不打女人,只气得无处发泄,就把徐氏的小箱子扔在当院里,叫她滚蛋!现在春荼蘼主动跟她说话,她是巴不得的,立即就跟着进了西屋。
“荼蘼,你爹在气头上,脑子不清楚,但你是个好孩子。可得帮帮我,帮帮我娘啊。”一进门,她就开始哀求,也不等人坐下。
春荼蘼闭了下眼,深呼吸两次,这才压下心中的恼火。这个时候。徐氏还敢说自己的夫君脑子不不清楚?徐氏自个儿清楚吗?若是清楚的,说春大山的不是,就不怕她不高兴?
“毕竟是亲戚,哪有不帮忙的道理。”春荼蘼努力平静下来说,“我爹不应,还不是因为太太只为娘家想,却不顾忌婆家的名声?”
徐氏讪讪的,但她随即意识到春荼蘼的意思是肯接这个案子,又是大喜,“真的吗?那太谢谢你了。放心,若我娘能平安无事,谢礼必不会轻的!”
“谢礼倒不必了。”春荼蘼神色间淡淡的,“只是我再抛头露面,只怕这辈子的名声就洗刷不干净了。所以我想,干脆就做了这个营生,将来嫁不了人,至少还能养活自个儿,大不了一辈子做春氏女就是。”
徐氏低下头,看不清神色,可春荼蘼对其真是不齿。只要为了她好,为了她娘好,为了她徐家好,在徐氏眼里,牺牲掉她一个春荼蘼算什么,居然连假意的阻拦都懒得做。那她还有什么好客气的?
“不过……”她话题一转,看徐氏惊得抬起眼来,大约以为她又反悔了。
她故意犹豫半天,急得徐氏快不行了时才说,“既然当个营生来做,自然要有个收费的章程。照理来说,两家是亲戚,我不能张这个口。可这也算是开张做生意,头一回又不能坏了规矩,所以这银子嘛……”
徐氏也不傻,一听是要钱,心中倒放下了。还暗想:到底是军户贫民,说什么白氏有嫁妆留下,还不是见钱眼开,眼皮子浅的?亏得春大山往日里把他自个儿的闺女夸得天上无二,地上无双的,也不过一身铜臭气,自然比不得她这样视钱财如粪土。
“荼蘼,你放心。只要你肯帮忙,咱们就公事公办。”她挺直了脊背,眼神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轻蔑。
春荼蘼看了出来,却完全不放在心上,笑道,“我就喜欢公事公办,感情归感情,钱财要分明。这样,我开的价是上堂五百两。若赢了官司,再加一千两。”
徐氏本能的点头,片刻后才意识到这数字,不禁大为吃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春荼蘼不等她说话,就继续道,“不二价,太太还是想想再决定吧。”
她微微露出笑意,令徐氏突然觉得这丫头太可恶了。死丫头明明是不想帮手吧,所以开高价来吓人。可她是谁,她娘家是涞水首富,虽然这一千五百两拿出来实在肉疼,可为了自个儿的面子,为了娘亲的官司,她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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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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