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担心参与的人太多心不齐重蹈去年的覆辙,再次进攻张宅的主力还是由去年袭击张宅的顶天梁来负责。再加上各县武户临时抽派的人手乃至王家庄丁及盐场那边儿能够出动的人,足足凑整齐了一千二百多人。
为了让这些人不再出现去年那种几十个人死伤一人就畏缩不前的情况,讨伐的赏钱不单王家下了血本,沧州境内其他大户也捐了不少。
在如何对付张宅的商讨中,做为主要参与者头目的王元及顶天梁等人吸取去年的经验教训,最终还是放弃了夜袭的打算。
如今张宅的势力及围墙有所加强,夜间人少了去不顶用,而进行兵力众多的大股夜袭则存在不知名的风险。极有可能让张家的核心骨干从地道跑掉。
时隔一年多看到去年的那些人又来找自己的麻烦,在墙头上负责观察的张海母亲杨秋霞不由的叹了口气:“我们张家从未与这些人主动结仇,也没有争地也没有争产。为何他们就容不下我张家的存在?仅仅因为我家是十几年前的外来户?唉。”
“不仅仅因为我们的祖上不是本地人,还因为我们张家已经具备了挑战这些人利益的能力。这种能力在今后很可能还会进一步增长,甚至能够改变整个盐山乃至沧州的面貌。而我们还不愿意与他们一起为伍吃相难看的去吃穷汉。不趁现在我家还保持着一些小门小户的矜持谨慎的时候撒野,难道等着以后我们主动去找这些人的麻烦?”
张海以前也不愿意在自己还处于“潜龙勿用”的时候就把事情闹大,可现在看来以后应转变这种思路了。如今这一仗如果不能给那些地面上旧有的势力以深刻教训,类似的麻烦还会年年有。
规模多达上千的敌人,分为三股从很远的地方就堵住了张家的去路。
与去年不一样的是为了对付张家凌利的弓弩,这些人如今已经明目张胆的动用了藤牌、火铳等禁器。持有火门枪或弓箭等投射兵器的人几乎将近一半的规模。
同满怀忧虑的父母以及兄长不同,经过上次那场演习,张海在孩子们中几乎成了神一样的存在。近一年来艰苦的练兵不少孩子在没见到战场上真正威胁的情况下都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师傅,我们手中的弓箭好象比平时软了不少?这行么?”忽然有几个孩子发现了问题,询问道。
“寻常我们箭靶以外的距离上,你们学着我的样子做开弓放箭的比画就好了。到了六十步以内,不求你们瞄准了再打,尽最快的速度用手上的三斗弓向敌群放箭即可。如果敌人逼近到三十步的距离上,大家全都撤回屋子内明白没有?”张海知道以现在大部分孩子们能拉开的五斗弓,是无法对拥有藤牌等基本防护的敌人构成威胁的,还不如以略小一些力道的弓箭在中近距离拼射速蒙上一些杀伤。三斗弓射出的箭在数十米上也足以破口入肉了。
顶天梁倾巢而出动的几百群匪核心与战斗力稍强一些的盐场盐枭们的武装分做两路从张宅正门的两侧逼近而来,而战斗力偏弱的王家庄丁则主攻张宅后院。
张海与孩子们站在高高院墙后面的土坡上,带着铁皮做的斗笠,使拉开弓的左右手连同脸的中部稍稍露出了墙头。
远处如黑线一般的敌群在目光焦距放远的情况下已经能够清楚的区分轮廓,只是看不清五官。人的眼睛天生没有在一百米外准确判断距离的能力,张海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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