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记本电脑早就电量耗尽了。
秦扬风打开窗户,窗户的高度在他胸口下方,他半身探出窗外张望一番后回身,开口:“这人的出现,搞这无聊的恶作剧,不就是要引起我们的注意吗?不就是想让我们知道他的存在吗?”
他的话让苏黎歌脑中闪过一线亮光。
是了,昨天安凌说她在睡梦中听到楼上的响动——一会轻一会重的脚步。如果这个人是躲在暗处监视他们,怎么会冒着被人发现的风险做这些无聊的布置,并且显然他昨晚在屋里捣腾时,似乎故意发出响动好引人前来,甚至还朝安凌发出笑声。
这并不合理,除非这人是刻意让他们发现他的存在。
她低垂着眼帘思索着,目光不经意间触到浴缸角落里的玻璃片,尖锐的棱角上有丝殷红。
血?
苏黎歌忽然记起,浴缸前本来全是摔碎的红酒高脚杯碎片,如今这里却变得干干净净。
“你们过来看!”她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蹲下。
果然,那一小片碎玻璃上染着血。她小心翼翼地用两个指头拈起,放在眼前仔细查看。
秦扬风和薛晨同时蹲到她身边。
“你们说这会不会是昨晚那人在黑暗中不小心被玻璃划伤所留下的血迹?”苏黎歌抬头问道。
薛晨看到那玻璃片,脸色却明显一沉,紧接着便陷入沉思,隔了几秒才回答她:“很有可能。玻璃片你们收好,房间我看得差不多了,我先下楼。”
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不等两人回答就站起来,转头离开。
苏黎歌和秦扬风对视一眼。
秦扬风也跟着站起,还是走回到窗户边上。
“你怎么不说话?”她捏着玻璃碎片,也不知该往哪儿放。
“说什么?”他反问。
苏黎歌被他噎到,皱眉。
“说你的发现和猜测,第十个人的目的何在……”
“第十个人的目的?”秦扬风挑眉,嘲道,“前提是——要有这第十个人!”
“什么意思?”她被他打断,并不生气,只是问题才出口她就已想明白了,“你是说没有第十个?昨晚那个人,就藏在我们中间?”
这猜测像是一针兴/奋剂,让她眼睛亮起,晶透的眸里透出亢奋的光芒。
秦扬风笑笑,不回答她,转身踩上窗棱。
“你要干什么?”苏黎歌吓了一跳,将手里的玻璃片扔到桌上,快步冲到他身边,想也没想就扯住他的手臂。
她以为他要往下跳。
他盯了盯抓住自己的那只爪子,似笑非笑地说:“跳下去看看。”
“你发什么疯!”她抓得更紧了,“就算要查案,也不用这么拼命。”
五米高的地方,再怎么安全,那也有风险。
他笑出声来:“怎么?你心疼我?”
心情好像瞬间畅快起来。
苏黎歌一僵,凶道:“鬼才心疼你。”
“那你管我跳不跳!”他斜勾起一边唇角,痞道。
她嘴虽然硬,手却抓得更紧了,生怕他一个头疼脑热就往下跳去。
“你下来。”苏黎歌懒得和他耍嘴皮子,用力把他扯下。
秦扬风从窗台上收回脚,忽然间反手按在她掌上,将她扯到自己怀中。
苏黎歌猝不及防遇袭,手肘下意识就往后撞去。
他眉一皱,侧身一避,迅速捏住了她的手关节。
这女人四年里学了不少东西啊,连防身术都会了,这是好事,但用在他身上就不好了。
好在……他技高一筹。
“秦扬风,你要干嘛?放开我!”苏黎歌手被他反剪身后,腿弯也被他的膝顶在墙上,整个人动弹不得,一口怒气涌上来,口气顿时冰冷。
“不干嘛,借你做个实验,谁让你反应这么大,还想对我下手!”他慢条斯理说着,松开一只手揽住她的腰肢,“我放开你,你爬上这窗台试试,我在后面抱着你,你摔不下去。”
苏黎歌一愣,这是什么实验?
她疑惑着,秦扬风却缓缓松开手和膝,她才觉得身体一松,紧接着自己的腰就被他牢牢锁住。
炽热的胸膛贴到她背上,他低着头,唇几乎要靠到她头顶,温热的气息吹入发间,让她像被点了穴般僵硬起来。
“快点试下,我看看这高度对身高的要求。”他认真严肃开口,煞有介事的模样。
苏黎歌深呼吸几下,压下心头泛滥成灾的古怪情绪,按他说的抬了一只脚踩上窗台。
她个子小,这个高度的窗台要攀上去对她有些难度,她只能前倾了身体,双手都攀到窗台上,费了许多力才让自己彻底踩到窗台上。只是才踩上窗台,她脚都站不稳,窗台又窄,她差点就往下栽。
别说利落地跳下去,她就是爬上去都有些难度。
他将她的腰搂得很紧,见她攀上窗台就往外栽,手臂猛一用力,把她整个人从窗上抱了下来。
苏黎歌松口气,伸手解他缠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一边转身想问他实验出结果没有。
头才一转,不期然间她的脸颊就触碰到他俯来的唇。
他的唇因她的动作,从她的脸颊一路刷到了她的唇角。
两个人都愣住。一点点亲密的接触,全是能融化骨血的甜。
三秒后,秦扬风克制着吻她的冲动,将头缓缓抬起,逗她。
“你脸红什么?我们马上就要离婚了,你可别有非分之想!”
她的脸涨成草莓,是让他忍不住想要咬过去的色泽和气息。
没什么比光明正大吃她豆腐更让人心情愉快的事了。
他心情大悦。
她大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