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两个人终于恢复了站立在地上的踏实感。
“谁准许你发言了?”女王说。
“我的坏习惯,我亲爱的女王,对不起。”
“你的坏习惯有不少,”女王近距离地环绕着墓埃,她那被浓密黑长的睫毛封闭的双眼靠近了看更加诡异,她继续说道:“比如说,自以为是地认为...我不知道天亮后你们就会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喔?有这种事?”墓埃摆出十分疑惑的神情看着汀,“你知道有这种事么?”
汀感到没有必要掩饰什么,她们进到这里本就没怀恶意,相信那个将要受到惩罚的女孩也和他们一样,所以她直言不讳地对女王说道:“您知道天亮之后我们就不再属于这里,也就是说,我们对您构不成任何威胁,所以您大可不必这么对待她。”
“大可不必!”墓埃十分赞同地重复道。
“你们没必要担心,亲爱的客人们,左使告诉了我你们是怎么进来的,所以你们可以在这里安全的等到天亮。”
“喔,是这样,”墓埃想了想,感觉轻松多了,他事不关己地抬起右手,“很抱歉妨碍到了仪式,你们可以继续。”
汀瞪了墓埃一眼,她看着女王,“为什么?她做了什么?”
墓埃鄙夷地注视着焕-汀,不能够说是目无尊卑,但他觉得她此刻的确忘记了自己是在跟谁对话。
“她走进了城堡。”女王说。
汀不明白,精灵女王懒得跟她解释,转身回到了树椅上。
圆鼻子左使殷勤地望着焕-汀说:“她是有意识走进城堡,而你们是无意识进入了城堡,无意识代表无意图,因此你们的到来是受欢迎的。”
汀回想起了她和墓埃进入城堡的过程,这样一来她还要感谢墓埃呢,要不是他,现在绑在玻璃缸上的就不止那女孩一个人了。
她用余光偷偷瞟了他一眼,他又在漫不经心地摆弄手背上的疤痕。
“可是那个女孩,看得出她也没有恶意的,这座城堡从外面看起来真的很美,很吸引人。”
“哦...谢谢夸赞!...仪式继续。”女王安逸地向后一倚,欣赏着受惩者一点点接近缸内的紫色液体...
“哦!天啊!”所有的透明体都不约而同地发出哀叹,用手捂住眼睛,尽管他们的手不例外也是透明的。
女孩和束缚她的木头一同浸入到了液体中,她很痛苦,却喊不出来,她的脸扭曲着,肢体不断地在玻璃缸里来回翻滚...
焕-汀拔出墓埃腰间的剑掷向玻璃缸,墓埃惊讶地看着她...玻璃缸碎了,液体没有流淌出来,而是迅速蒸发掉了。
女孩解脱了,无力的倒在了地面,喘息着。
“你怎么敢!”女王忿怒地站起身,像被弹簧弹起来一样有力,“你怎么敢!”她停顿了片刻,“...我要你们三个人成为我的奴隶!无期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