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也是那一系列生与死仿若两根在命运手指下可来回拨弄的琴弦那段苦难与磨砺并存的阶段,让我无暇顾及悲痛,无暇悲哀,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我不会否认,曾经我在泪竹面前是个懦弱的胆小鬼,而后的发展却让我却深深感觉着我就是它可以信任的战友,我的斗志昂扬,击败魔族恐怖统治的斗志像一股清澈的泉水打进我的思潮,我相信自己是有力量的。”
“你是泪竹选中的人,你在一开始就应该相信自己。”
“因为那个意识强烈地占据着上风,非魔力拥有者是无法与魔力拥有者抗衡的,虽然我不知道是在经历中哪一个节点推翻了我的这种意识,让我大胆地自信起来我可以拿起泪竹与魔涯抵抗...”
“那个时候你就不再是自卑的吧...”
“不是不再自卑,而是无暇自卑。在我相比这个世界小小的情感世界里我仍是自卑的,但在这一系列我所不能主宰又步步推着我前行的整个局势里我体内打开了另一道门,里面走出了另一个自己,并且这个自己因为没有什么怕可失去的而变得异常勇敢。”
“最可怕和最伟大的人往往都是没有什么再能失去的人...”
“难道你同意是失去成就了极端的胜利?”
“我思考过这个问题,我觉得是的。”
“可是现在我连我自己也已经失去了。”汀在说这话的时候并不带着自怨自哀的情绪,而是眼光里闪烁着一种活跃的、生动的笑意。
“所以你会变得更加强大。”梭朗接住了焕-汀这句听似嘲弄但却真实影射出她现刻那难得的乐观精神的话,她已不再悲哀了,他真切的感受得到。
“我也失去了泪竹,现在,在我开始自认为强大到可以拿起它的时候它却从我手里溜跑到魔涯手里了,这是不是一个太大的意外?梭朗,我现在觉得我是不是自负了呢?”
“从自卑升级到自负这中间的鸿沟倒是不难跨跃,极端和极端总是可以忽略过渡而轻易转换,不可否认。”梭朗配合着焕-汀打趣着说。
“哈哈,你说的对啊,我也这么认为,所以很多时候人以为的自己的处境和状态并不是真正的处境和状态,很多时候人只是看不清自己也看不清别人罢了。”
“看不清别人没有关系,但一定要在漫漫长路中看清自己,并达到一种平衡,我一直这样认为。”
“是,你说了两遍了...”
“希望不会让你厌烦。”
“厌烦会生出在第三遍...”
“那我要保留说第三遍的风险,万一风险意外发生了,您会宽恕我吗?为表衷情,我提前请求得到您的宽恕,敬爱的幽灵小姐...”
“我想那时我会量度宽恕你的,筑梦师先生...”
害怕吵醒后面长凳上睡着的白菱格大巫他们抑制住放声大笑,便成咯吱咯吱地浅声笑语,像两只快乐磨着牙的小仓鼠,又像两个活泼啾鸣的小百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