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端所在的上清宫查封。
这道诏九天文学的深处,一言不发,一动不动。
此事反而在朝堂上引发了强烈的震动,李清臣、许将、曾布、黄履等人一齐到宝文阁求见。
众人行过拜礼,李清臣立即开口道:“陛下,皇后娘娘一向贤淑,朝野皆知,如今虽查出巫蛊之事,想来皇后娘娘也只是受人蒙蔽而已,陛下不应以此废后!”
许将立即接着道:“陛下,符水您不是没喝吗?法端以邪法害人,这不是没人受害吗?陛下福泽深厚,邪法符咒岂能奈何陛下?皇后一时受人蒙蔽,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陛下何不原谅皇后娘娘一回……”
这都什么话?真不知道许将是来劝赵煦的,还是来啜火的。曾布一看赵煦脸色越来越黑,悄悄扯了扯许将的衣裳后摆。
“陛下,皇后自入宫以来,谨守本份,从未有失德之事传出,朝野……”
赵煦突然打断曾布道:“朕待皇后有礼,不意其所为如此,巫蛊之事乃朝野大忌,难道她身为皇后竟然不知?朕日夜怵惕,至为之废寝食,今日之事,诚出于不得已,众卿无须再多言,退下吧!”
李清臣等人面面相觑,无奈只得退去!
然而雪片般的奏章随即铺满赵煦的案头,无不是劝阻赵煦废后的;
御使陈次升认为,事关皇后废立,由内庭主导审查结案,殊为不妥,若是其中有冤情,恐陛下成万世笑柄,因此,此事应交外庭审理。
御使董敦逸说道:废后当日,东京阴云密布,终日不见阳光,此乃上天不欲废后……
或许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他们只能以此相劝,但这却更激怒了赵煦,董敦逸作为案件的审理者,却拿出这么荒谬的理由来为受审者开脱,岂不是把朝廷法令视同儿戏?
大怒的赵煦下旨将董敦逸远贬岭南,朝廷才总算安静下来。
章惇在废后事件上很少说话,结果旧党直接将废后一事归结为章惇与刘贵妃内外勾结,陷害孟皇后,朝野之间这种流言不胫而走,越传越邪呼!
其实这哪跟哪啊?
孟皇后虽然是高滔滔强加给赵煦的,但她本性内敛,从不干涉政事,也没那个能力干涉,新党从未想过要对付她;
或者说,孟皇后从来没被章惇看在眼里过,更不认为这个本性懦弱的女人能成为自己的对手。
章惇正在布一个大局,更多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他根本没心思去理会孟皇后,如此而已。
从心里上说,杨逸不愿承认自己踏上了辽国土地,燕云地区自古就属于中愿汉人,但现在,它确实被辽国占据了百年之久;
杨逸一路行来,所见到的也大多是汉民,他们穿着打扮与中原汉人并无不同,若不是城头竖着辽国大旗,你甚至怀疑自己还没走出宋境。
黄昏时分,使团一行到达涿州,涿州留守萧德先亲自迎出南门,这是个四十多岁的辽国贵族,除了衣饰有所不同外,他彬彬有礼的儒雅之态,充分说明了他受汉文化影响甚深。
杨逸本以为有正使李光同在前面顶着,自己只需寒暄几句即可,不想萧德光对他非常感兴趣,寒暄之后由衷地感叹道:“杨学士不愧是一时之俊杰,英姿勃发,相貌堂堂,年不满弱冠便夺得殿试第一,重修神宗实录不说,提出的绍圣新税制、为人所不敢为,着实令人万分钦佩。”
“萧大人说笑了,在下年轻识浅,徒有虚名罢了!”
杨逸嘴里谦虚着,心里却象打翻了五味瓶,从萧德光的话可以得知,他对大宋的事情十分了解;
而大宋的官员多数只关心自己、关心内斗,对外界的变化漠然置之,这种反差蕴含着极大的危险!
别人一直在观察你、研究你、学习你,而你却对别人一无所知。
造成这种形态与中原文化的优越性有关,但也正由于这种优越感,便得中原朝廷习惯性的鄙视四周的邻邦,更别谈去模仿学习了;
千年以降,赵武灵王只有一个!
萧德光对李光同只是礼貌的客气,而对杨逸却显示出了极大的热情,这和在宋境的情形刚好翻了个盖儿,杨逸暗暗好笑。
回城的路上,萧德光一直谦虚地向杨逸请教绍圣新税制的事情,杨逸能感到李光同有些不悦。
杨逸无所谓,绍圣新税制不是什么秘密,他倒不介意与萧德光聊两句。
随萧德光一同出迎的指挥使顾三石,冷眼打量着杨逸身后的两百护卫,再看看正在友好交谈的萧、杨二人,一抹嘲弄的笑意一闪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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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昊远站在夏日寒风中感叹:天凉好个秋!
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