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后,传出又一阵板凳摩擦地板的声音,接着传来门开锁的声音,我见势朝着最近的游戏机背后蹲了下去。
门开了,我没敢探头出去看那是谁,只听见一阵阵皮鞋的“咯咯”声,听声音人好像不少。
这人的声音我觉得有些熟悉,可怎么也想不起那是谁的声音,他们说得垃圾又是什么?把什么扫出门?这又有啥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脚步声渐渐的越传越远后,我探出了头,看见屋里的灯还亮着,里边应该还有人,由于这多出来的人打乱了我原本的计划,我准备还是先撤回家,回去了再做打算。
我从游戏机边上溜了出来,刚走到走廊边上,却听到了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声音,是军哥的声音:“小靳,你来了啊?”
我徐徐回过头,瞧见一脸邪笑的军哥正站在偏厅的门前。
“啊~~~啊,军哥。”我顿时慌了神,说话磕磕巴巴的。
“来了一会了吧,刚我正忙着,还没注意到你来了,来,到我屋里来坐坐。”他指着偏厅的半开着的门。
“军哥,那啥,我是恰~~恰~~~~恰巧路过这儿,见你关着门就~~~~就~~~~~就进来看看。我这也~~~~也~~~~~也才刚进来,看你在~~在~~~在那我就先先走了。”
“急啥子,你过来。”
“下~~~下~~~~下次吧,今天我家里母鸡下蛋。”慌了神的我一时没想到借口竟然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你家哪有养鸡,你说话咋磕磕巴巴的,你是不是知道点啥子?你过来。”他加大了语气。
“我啥都不知道,军~~~军~~~~~军哥,我真得先走了。”
“你过不过来?”他用近乎吼的语气。
我吓得脚开始打起了摆子,他见我半天没反应,手背着朝我走了过来,我见状立马也跟着往后退。
“军哥,我真把你当哥,你要干嘛?”我面朝着他一路退一路喊,退到走廊里时忽然脚下传来一股异物感,我一个酿跄跌倒在了地上,摔倒在地的我,看着已经抽出烈刀的他和我只有几步之遥。
我赶紧爬起来想跑,可我刚站起来脚踝就传来一股剧痛感,不由得又摔了下去,这一次,他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他蹲了下来,想用刀来抹我的脖子,我用手抓住了他拿刀的那手,想去夺下他手里的刀,相互争夺起来,两人扭打在了地上。
他的刀多次从我眼前划过,次次都几乎差点刺中我的脖颈。
我只是一个十多岁的小毛愣,身体都还没长全,军哥向来就是靠打架谋生的,体质上和打法上比我好太多了,再说他手上还有刀。
搏斗了几分钟后我渐渐处于下风,身上大大小小被划了几处口子,而他的刀越刺越快,越刺越猛。
终于,我体力不支,他趁势将刀横在了我的脖子上。
“小靳,我也把你当兄弟的,要不是你知道不该知道得事,我们还会继续当兄弟的。”他坐在我的胸口上,而他手中的刀始终横在我的脖子上。
“就这样吧,兄弟。”他冷眼看着我。
“去你妈的兄弟。”我满嘴喷着唾沫向他大喊,然后闭上了眼睛,我准备好了,可脖子上那带着凉意的刀却迟迟没落下。
我还以为他改变主意了,猛然睁开眼,却看到更令我恐怖的画面。
坐在我胸前的他,手里握着那冒着寒光的烈刀比着我的脖子,而他的脸却朝着我头顶的方向,一脸的煞白。
我抬起头,看见了一颗人头正悬在我的头顶,我看不清他的脸,时间似乎凝固了,空气变得异常的清冷,三道目光相互交错着。
“小军,最近咋样啊。”头顶上的头颅传来老板的声音,说话间低落了几滴液体下来,我还以为是血,可我用手一摸,一看,手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簇短瞬的冰凉。
坐我胸前的军哥没说话,呆呆地望着那人头,身体不停微微的抽搐着,人头老板伸出了舌头,不停的伸长,长到了刚好舔到了军哥的脸。
被舔到的军哥一个激灵从地上站了起来,怪叫了一声,手中的烈刀无方向的被甩了出来,险些刺到躺在地上的我。
他一声怪叫后,发疯似的跑出了走廊,从地下室跑到了地面上,不知取向。
而我再抬头,老板的人头也跟着不见了。
这时候我才想起来跑,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军哥的游戏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