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这些到哪里花?月灿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惜诺最多和自己同龄,她该给她们压岁钱的。青罗虽比自己年长,她都年年不落的给。
吃过饭,阡婳就取出袖中的银票,递给她们:“给你们的。”月灿先打开,看着里面的数目,眼睛瞪得大大的,又放回阡婳手中。“惠人,这奴婢可收不得。”二百两对她来说,可能太多了些。
惜诺没开红纸,原样递了回来,她举手投足透出的风雅,真让人好奇她的真正身份。
“给你们就拿着,我在这宫里,又无处用它。”阡婳拉起她们的手,把银票重新放到她们的手中。
“奴婢谢过惠人。”这两声叠在一起,格外恭敬,阡婳嘴边泛起一丝苦涩,她们始终是这般生份。
“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吧,惠人每日呆在屋里,不闷吗?”月灿笑着问道。
“好啊。”现在天气暖了许多,她该让莫葛见见外面的天了。
“就你们那位婕妤,还想在斗乐礼出彩,省省吧!”在不远的紫堤,一个宫女满脸轻蔑地笑着,冲着旁边坐在地下的宫女嚷道。
“不许你这么说我们小主。”那地上的宫女站起来,推了站在她旁边的宫女一把。
“你还敢还手!我可是许昭仪的贴身宫女,你这踏雪斋的贱丫头也敢推我?”她由刚才的轻蔑转为恼怒,给了对面的宫女一个响亮的耳光。被打的宫女似是忌惮着什么,一手捂着脸,狠狠盯着她,却不敢还手。
“怎么?还不服气啊!”她举起手,又要打。“住手。”阡婳上前几步,那趾高气扬的宫女,望了阡婳一眼,放下手来。
“惠人。”语气顿时弱下来,但还是有几分不甘心的样子。
“原来你还认得啊,认得还不行礼!”月灿在阡婳一侧开口道。
“奴婢拜见女官。”她半蹲下行礼,硬是憋着气,不敢表现出来。
阡婳未叫她起身,向前两步,看那被打的宫女,脸上的五指印清晰可见,还微微肿起来。
“因为何事争吵?”阡婳问挨打的宫女。
“回惠人,奴婢来为我家小主折梅,她就拦着奴婢,还对我家小主出言不逊。”
那长乐轩的宫女,还半蹲在那,阡婳不让她起,她哪里敢。听着这宫女这么说,她反驳道:“奴婢冤枉啊!是她走路撞了奴婢,奴婢才拦她的路的。”月灿在一旁看着她,她只得双手交叠在一侧,恭敬地半蹲着。
“她说谎。”那挨打的宫女,指着长乐轩的宫女大声说。
她们后面的对话,阡婳在不远处都听了去,那长乐轩的宫女,确实对这个宫女的小主出言不逊。之前的事她们说得谁真谁假,她也不好妄下定论。
“同在皇宫之中,应和睦礼让才是。你既动手打人,就该道个歉。”那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宫女,走到前来,道:“是我不好,给你赔礼了。”说完憋着嘴角,狠狠瞪了眼被她打的人。
“既然已经道完歉就去忙吧。”阡婳若是这么走了,留她们两个人,她说不好还会欺负这个宫女。
“是。”那宫女走得很急,可以看得出怀恨在心的样子。
“奴婢感谢惠人相救。”阡婳欲转离开,那挨打的宫女温声谢道。
“不必谢我,以后这种事最好避免。”阡婳抱着莫葛离开,月灿和惜诺跟在身后。她以为她背了这么多年的国恨家仇,早就没有了怜悯之心,原来她的善良从未被磨灭。
随后她们又去了凉亭,红梅已经没有前些日子那么盛了,许多花瓣落在白雪之上,不过远远看上去,无伤大雅。莫葛似乎很喜欢到外面来,东看看,西看看,有时还拍着胖乎乎的小手。
她们转遍了大半个皇宫,回到碎寒苑,已经过个午膳的时间。她们都不饿,就晚膳午膳一同吃。
吃过饭,阡婳和月灿就围在桌边聊起宫中的事。李笑允的贵妃之位至今闲置,皇后之下有两位妃子,两位妃子之下就是长乐轩,芮央宫的两位,同为昭仪,倚梅殿,踏雪斋的两位同为婕妤。婕妤之下,昭华、美人、充依等若干人。
“帮我采些花瓣来,我要沐浴。”阡婳说完这话,本来有些困的月灿,瞪大眼睛看着阡婳:“现在?”
“嗯。”
月灿提着灯出了门,干嘛非要大年夜里沐浴啊!惜诺起身去热水,等沐浴的东西都准备好了,阡婳哄睡了莫葛,让她们二人下去休息,自己在屏风内沐浴。
冷热适中的水浸着肌肤,热气扑到脸上,这样她就可以温暖些了吧。
一黑衣人从窗户蹿进来,寒气骤然灌到屋子里。阡婳扯过一旁的中衣披在身上。那黑衣人见她穿着中衣坐在水中,眸中闪过尴尬之色,一挡眼睛躲到了浴桶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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