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齐,这样的军队居然也想攻破江都,笑话。江都可是吴王苦心营建了数十年,城墙高大坚固。又有护城河阻隔。城头上箭楼与哨塔林立。别说只有一万几千人,就是有两三万人恐怕都不易攻取。一个个都被金子迷了眼,居然还想攻取江都。
云啸实在是受不了,让苍鹰搬了一把椅子跑进了箭楼打了一个盹。感觉刚刚睡了一会儿便有人猛得喊他。
“侯爷,叛军冲上来了。”
云啸一个激灵便冲了出去。
黑压压的人头密密麻麻的从对面的小土坡上走了下来,中间的吴六七队伍还推着一辆笨重的攻城车。两条木头制造的车轮在泥地里陷的很深,身后的两条深深的车辙迅速被无数双大脚板踏平。
看来这些人的确都是老军伍,知道体力的重要性。无论是扛梯子的还是推车的,都在走而不是在跑。走在最前面的是刀盾手,手中的大盾早已经在梁国便丢掉。现在他们手里拿的要么是木板钉成的盾牌,要么就是竹子做的竹盾。
很快移动的人群越过了一堆刷了白漆的石头,跟电影天国王朝学的招数。云啸认为用这样的地标标注距离很实用。
“准备放。”
弓箭手们按照口令拉开了弓,斜上四十五度将手中的箭支射了出去。
带着飞羽的箭支划过美丽的弧度,雨点一样的向进入射程的叛军砸了过去。
有竹木盾牌的人还好些,将身子尽量蜷缩在盾牌的保护之下。那些端着长枪的长枪兵可就倒了霉,只是第一轮箭雨便被射翻了一两百。
“张十一,你娘的让你的人上去。”
受伤最多的是人数最多的吴六七的队伍,他的队伍里长枪兵最多。
“滚你妈的蛋,说好了第一波我的人走在最后。你看看那射程,是咱们手里的家伙够得着的。”
张十一没有丝毫犹豫的回骂。若不是其他的两人拦住,说不定自己人先火并起来。
越过了箭雨的打击,叛军们开始奔跑起来。这是要命的距离只有快速的接近城墙,才有可能免遭对方的打击。至于城墙上的弓弩手,那就交给自己的弓弩手对付好了。
“嗡”一种带着火星的短矛扎在了前方的泥地里。
叛军们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那些粗箭杆上的毛竹便炸了开了。“轰”青烟腾起,无数形状各异的碎石子飞了出来。离得近的十几个家伙都被打成了筛子,浑身上下无数个窟窿眼在往外冒着血水。
爆炸声此起彼伏,前排的刀盾手也开始纷纷倒地。云啸特意将毛竹加了量,尽管这样的东西只能射二百步远,但是杀伤力大大的增加。云啸亲眼看见有几名叛军被炸的飞起来。
距离爆炸点近的地方更是胳膊与大腿共舞,血水与泥水一色。十几辆三弓床弩只反射了一轮,叛军们便傻了眼。丢下攻城的器具已经哀嚎的袍泽,向身后玩命的跑了回去。
无数的箭雨再次洒下,这次倒下的人更多。
云啸满意的看着战场,断气的没断气的算起来差不多有近千人。火药在这个时代是恐怖的存在,所有的人都没有见过这种东西。连火雨的劣质炸弹都属于高精尖,自己造出来的黑火药简直就是神器一般的存在。
头领们骇然的坐在了一起,商量着应该如何对付眼前情况。
“娘的,只是冲了一轮俺就损失了三百多弟兄。那个能冒烟的是什么玩意,怎么这样的利害。”
茅十八将长矛插在了地上,喝了一口水扯着嗓子嚷道。
“你损失了三百多,老子损失不下五百人。娘的这玩意太邪,老子不干了,你们爱谁玩谁玩。抢下金子请哥哥我喝杯水酒就好。”
吴六七今天损失最大,又被火药的威力吓到。现在已经萌生了打退堂鼓的想法。
“六七哥,打仗哪里有不死人的。兄弟我的人也死了一百多,只有十一哥死的人少些。若是冲不进城拿到金子,咱们这些人就白死了。家里的娘老子都在等米下锅,咱们便是这么回去也只能等着饿死。若是在饿死与战死里面选,我还是选战死,至少还能捞个痛快。”
闽二十四吐了一口唾沫,眼睛狼一样的盯着远处的江都城。
“是啊六七哥,你的人马最多。你走了,咱们就散伙了。这样,若是攻下了江都,该我分的金子兄弟均你两成。如何?”
张十一给吴六七打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