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拿起桌子上的书轻轻朝孙可望头上敲了一下,道:“可曾听闻过这位朱大人的事迹?”
“孩儿听过。”孙可望说完,微微一下,道:“在辽东时候以四百人守城大凌河,抵御皇太极十三万大军的围攻,坚持四十天后突围而出,后奇袭日月岛,直捣沈阳卫,确实是一代人杰枭雄!”
“知道就好,看你那样子,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看了看李定国,道:“这些日子我请师爷给你们讲孙子兵法,可听得怎么样了?”
李定国道:“一知半解。”
“哼!”不满的看了一眼孙可望,张献忠又语重心长的说道:“朱常渊,非一般人也!便是只有他一人,也要以总兵来看待,至少……”说到这里。深处五个手指,“要把他当成半个左良玉来看。”
张献忠注意到,说道左良玉名字的时候。孙可望显然身子一抖,而李定国不过是稍微变色而已。两少年的表现都被张献忠捕捉在眼中。
不过,要说左良玉这个家伙,别说自己两个义子害怕,张献忠自己都发憷,尼玛打来打去碰到左良玉就没干赢过,每次都被这孙子追着屁股跑几百里地。
噩梦啊,本来一个左良玉就让他够难对付的了,可是现在又来了一个朱常渊。头疼啊。
虽然现在他是投降了明朝,可张献忠是什么人?别人都是为了肚子而闹geming,可这哥们参加义军的时候俨然是小康家族,所以他的动机是很值得研究的。
就这么投降了明朝?做个大地主?
no,这不是张大帅的理想,张大帅在等待机会,一旦有机会肯定会伺机而动,再次爆发起来。所以现在即便是投降了明朝,他也不得不分析以后的对手。
左良玉是噩梦,然而这个朱常渊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子。能把皇太极打到吐血的家伙,会是一般人吗?
“所以,我送给你们两句话!”张献忠站起来。用书轻轻拍打自己的手掌,“第一,如果有十足的把握和机会,我不介意你们趁机毁了他。”
“但是要记住我的前提,是十足的机会,否则就别轻举妄动。第二,实在不行就别动他,这段时间和城外的那些山贼少来往。”
“是!”二人恭恭敬敬的对着张献忠磕头。
“按着熊文灿的尿性,你看吧。不出一月这朱常渊肯定被他支使出去剿匪,到时候你们随机应变好自为之。别怪义父没有提醒你们。”
“好了,你们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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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渊被人莫名其妙的请到了客栈中来。坐在他对面的是个看上去三十左右的书生,自称是张献忠的师爷。
尼玛,熊文灿款待老子是因为老子能给他领兵打仗,你张献忠请我吃饭到底是为了什么?要和老衲断背?
朱常渊觉得这个可能性不大,要不,就是要老子入伙,算了吧,你那火坑老子还没有兴趣。
按照朱常渊的意思,这顿饭不能吃,也不能来,因为他可是深切的知道张献忠这货不久之后就要反叛了的,所以和他有太多关系确实不好。
可是,谁知道这顿酒席偏偏还有一位作陪的家伙:熊文灿!
熊文灿能和张献忠尿到一个壶里去,我特么也是醉了。
“大人,我敬你一杯,老夫对于大人的敬仰之情,就如这杯中之酒,重有千钧。”师爷站起来,三十岁就自称老夫,这个世界也特么够了。
朱常渊喝了一口,不咸不淡的说道:“张献忠找老夫来干嘛?”
师爷说道:“呵呵,大人。。。”
“别大人了,老子现在是草民,整个人就是个大兵!”朱常渊对着做作的师爷有些反感。
熊文灿笑眯眯的喝了一口酒,道:“常渊啊,你可能对汤师爷不太熟悉,这位是张大帅的师爷,汤炳硕。”
“好了,我这个中间人的事情做完了,你们慢慢聊。”
熊文灿这货竟然丢下朱常渊,自己一个人拍拍屁股走了。
汤师爷将客栈单间的门死死的扣上,然后脸含笑意的说道:“大人莫要见怪,是张大帅差我前来,说现在他也是大明的将领,您也是大明的将军,二人应该亲如一家。”
朱常渊笑而不语,喝了一口酒,等待这这师爷的下文。
对方没有亮出来意和杀器,咱也不好接不是。
“大人。”汤师爷站起来,将身边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从桌子下面气喘吁吁的抽出来一个大宝箱,足足有一米宽长,半米高。
“乖乖,这货难道是给老子送金子呢?”
然而,朱常渊想多了,这么一大箱子金子,别说是师爷,就是他朱常渊也不一定能够搬动,即便搬动,这二楼的阁楼恐怕也受不起这个重量。
“哐啷!”师爷将箱子打开,笑嘻嘻的看着朱常渊道:“些许薄礼,还请大人笑纳,望大人日后在朝的时候能给张大帅美言几句。”
朱常渊笑了。(未完待续)
ps:兄弟们,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