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随后又使劲地抓了抓头发,满脸苦恼的样子,终于给熟睡中的市文广新副局长打了电话。
这个代价可就太大了啊,没准儿一代名记就这么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其实我也没遭到围攻嘛,一点儿危险都没有嘛,反倒是很过瘾嘛。
哦哦,我可不是为了过瘾,我这是新闻战士的责任感和使命感,铁肩担道义,妙手著文章!
妈妈,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做事万全的,我可深了我……
“你特么谁啊?!”围观的山民终于反应了过来。
事情好像不太对劲儿?
叫骂的同时,就有五六个手持铁锹棍棒的青壮年山民冲了过来。
“保护记者……和警察的安全,凡是动手的,一律打断胳膊。”于乐只是微微一笑。
张大吉还在忙着打电话,另两个警察就下意识地往他身边靠了靠。
这是什么话,保护警察安全?
还真是的,警察太不安全了……
白浮云却是毫不迟疑,没等青年山民冲到于乐跟前,两条大长腿就飞旋起来,两声惨叫几乎同时喊出,两个山民飞出去多远。
后面的山民紧急刹车,不算是向记者和警察动手。
张大吉和两个警察嘴角直抽抽,真狠啊!
可我怎么觉得很过瘾呢?
围观村民也觉得很过瘾,一个胡子翘翘的老头急匆匆地赶来,人群让出了一条道。
“对不起领导,我来晚了!”老头跑到于乐跟前,气喘吁吁的。
“你来得不晚,你不是一直蹲在油罐车旁边抽烟吗?”于乐笑笑。
“这个……”老头语塞。
油罐车在场院东北角最深处,这里是场院西南角入口,相距怎么着也得六七十米吧。
这黑灯瞎火的,还隔了乌央乌央的人群……
“这是陡崖屯村主任丁大宝。”张大吉小声地给于乐介绍。
“领导,山民不识字,就认死理,你说这不偷不抢的!你要是坏了大伙儿的营生啊,回头暴动起来,围了镇政府,到时候你也不好交代的吧?”丁大宝一副为于乐着想的样子。
“也是,稳定压倒一切嘛,回头还是得按闹分配。”于乐点点头。
“是啊是啊,领导说得太对了!”丁大宝赶紧附和,虽然这话听着有点别扭,但意思应该是那么个意思吧?
“可我不是领导啊,我支持你带人去围了镇政府!”于乐两手一拍。
“你……”丁大宝目瞪口呆,“领导你莫乱开玩笑!”
这么沉稳地战场指挥,张所长毕恭毕敬地报告,捅到县里还不够,又一竿子捅到市里去。
没准儿这是上面派来的钦差大臣吧?
陡崖屯的事儿,都顶着天了?
“山山,你的设备还工作着吗?”于乐懒得理睬丁大宝了。
“一直在工作!”张山山挺了挺胸,很骄傲的样子,至于吗?
一直面无表情的白浮云险些笑出声来。
本来暗访工作一切顺利,张山山自称是沧海一家大型食品厂的经理,经人介绍前来联系采购原料油。还口口声声地抱怨路难走,为什么不让白天来云云,显然是知根知底的。
陡崖屯这地沟油生产,基本上是防外不防内的,警惕性其实也不是很高,对待大主顾的态度也足够殷勤,连生产线都允许参观,以证明企业的生产能力。
然而有个小伙子在接待过程中,老是偷瞄张山山的胸部。
一回生,二回熟,百炼成钢,居然就让他发现了问题。
张山山的胸部藏着摄像头!
所以说,无论你有何种爱好,无论他人如何毁誉,你也一定要坚持自我,砥砺前行,终有一天会直挂云帆济沧海,城头变幻大王旗。
“她的胸部有猫腻!”
坚持自我的小伙子大声疾呼,随即大义凛然地上前抓胸,完全不是为了个人享受,而是为了保护全屯人民的利益。
却被白浮云一脚踢出多远,险些落入了油锅。
众多的产业工人举着勺子叉子围了过来。
不是兄弟们不努力,实在是共军有高达。
白浮云长腿翻飞,张山山落荒而逃,堪堪逃过了被熬成地沟油的悲催命运。
高达虽然给力,毕竟路不熟,山民又太过人多势众。终于逃到越野车上时,场院却已经被男女老幼团团围了……
“这能怪我吗,我请教过前辈了,都是这么藏摄像头的!”张山山翻了个白眼。
于乐挠挠头,革命经验可要活学活用啊,反之就是教条主义!
嗯,一定要从实际出发!
你那前辈的胸,也胡乱往外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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