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速度的了解,如今它拦在了这个当口,摆明车马,分明是铁了心不打算放自己过去。
‘豹尾,你在做什么?竟胆敢妨碍公务,包庇逃犯!’鱼鳃朗声一喝,两手手心已然悄声各扣住了一枚“三星”。
‘什么做什么?对马面的追捕可是面向阴帅全体啊,我身为一名奉公守法、敬业爱岗的好公魂、好阴帅,嘿嘿~当然要尽一分绵薄之力咯。’
‘一派胡言!’鱼鳃柳眉倒竖,双目放光,驳斥道:‘如果你是来参与追捕的,为什么要替逃犯马面打掉我的攻击?你不是要徇私枉法,就是包藏祸心,同马面一道跟那偷渡客!’
听鱼鳃一句话就将屎盆子往自己头上扣了过来,眼瞧着是要把自己也诬陷一番,豹尾不禁由衷地拍起了手,心中暗赞鸟嘴养狗有方,嘿嘿一笑,咧嘴答道:‘唉唉唉,鱼鳃大姐,你可不要冤枉好鬼。刚刚我那纯粹是贪功,生怕你得了首功,想来截胡来着,谁知道你这——么厉害,搞得我只有招架之力,没有余裕发招,这不才让那逃犯马面给跑了嘛?我们是自己人,自己人~’
对于豹尾这一番油腔滑调,鱼鳃倒没有露出愠色,反倒抿嘴浅笑,回过头看了看后方,这才淡然说道:‘豹尾,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就没必要白费唇舌了。坦白说,我一直都看你不顺眼。’鱼鳃说着瞪了豹尾一眼,后者见了它眸中精光,“哦”出一声,面露怪笑。
‘那帮持公正镜的饭桶还没赶上,借着这难得机会,就让我来好好教训教训你。’一言既毕,只听得“嗬!”的一声喊,鱼鳃手心“三星”已然脱手而出,“咻咻咻咻”四声连响,不旋踵便在空中炸开了一团尖雨,杀气腾腾地扎向了雨幕中心的豹尾。
见状如此,豹尾仍自调笑:‘哎呀,鱼鳃大姐,你看我这头型,很难打理的;这皮衣,这紧身裤,很影响活动的。打架这种东西,我是真不喜欢。看戏嫖妓,那才是我的鬼生爱好。’嘴上不停,身形虚晃,兼以手拨脚踢,豹尾举重若轻,轻而易举地化解着鱼鳃的突袭,直保得身上纤尘不染。
‘说起嫖妓啊,那些小姐姐们业务太娴熟,糖衣炮弹一阵接着一阵的,十句话里头能听出十一句假,同质化真的有些严重了。像鱼鳃大姐你这样,直爽坦诚,说完讨厌就开打的,可是别有风味啊~不考虑不考虑转行下海吗,搞不准能一炮而红,成为丰都花魁呢!’
豹尾自顾自地在那疯言疯语。鱼鳃柳眉倒竖,不发一言,只是不理,双臂疾挥,急如两条交缠的游龙,数不胜数的“三星”脱手而去,接二连三化成飞速流光——这等手法,鱼鳃自称为“双龙吐珠”。
眼瞧着鱼鳃的攻势一波急过一波,再难那般气定神闲,豹尾面上悠然却不改,嘻嘻一笑,终于催谷起澎湃鬼力,上身一弓猛地弹射出去,于这虚空之中幻化成一道游蛇,在满目流光之间穿梭游转,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越过了这重重光幕,一眨眼便欺近到鱼鳃身边,横腿一扫,重重地朝它的颈脖踢落。
看着眼前以单臂挡下自己踢击,饶是面不改色的鱼鳃,豹尾哈哈大笑,说道:‘要打就打呗。鱼鳃大姐,谁怕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