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改口拍起了马屁来:‘大爷!您神武盖世,所向披靡!上头拦路的那群小贼哪里是您的对手?!现在它们苟延残喘,撑不到多久了!但这种冲锋陷阵的事,怎么能劳您大驾?想来想去,都该归那个不知道在哪游手好闲的冒牌马面为您开路才是!不如我们就暂往左边移动,寻个地方歇歇。一来给那个小子后来补过的机会,以显大爷仁德;二来也给上头那群饭桶一个垂死挣扎的机会,以彰大爷宽厚啊!’
锦衣侏儒本就为自己此番苦战,未免有帮马面开路、为它鬼做嫁之嫌而郁闷不忿,柳还望这般说辞,恰恰说到了它的心坎,锦衣侏儒登时意动,兀自又若无其事地挡驾了一阵,始终是动身开始往左爬去。柳还望不知它有这番心理,还道是自己的马屁再度建功,心下暗笑,想这侏儒狂暴横蛮,倒是意外的好操纵,也当即蹑手蹑脚地往左爬去。
虽然言之确凿喊“往左”,柳还望却根本记不清昔日怪遇的准确位置。但它拿出了大航海时代的精神,想刀山横截面近圆,不管往左往右,总归能去到目的地点,不过所花时间多寡罢了。一时之间,刀山上就出现了古怪的一幕,但见一道银白剑盾护着两个鬼影往左横行,顶上咒术不断,风雷火冰各系齐备,色彩斑斓,轰声隆隆,远远望去,仿佛是在手机上运行的实体化雷霆战机。
爬不过多时,锦衣侏儒就渐觉不耐,厉声质问道:‘臭小子!你到底要带本帅去哪里?!’
柳还望想这件事一时三刻解释不清楚,便只捡重点地简略回道:‘是个能提供遮掩,可以给您暂为歇息的地方!是小的在上次地狱生存战偶然发现的!’
‘哼!’闻言如此,锦衣侏儒暂压下烦闷,又继续往左爬去。
再爬了十分钟,就连柳还望自己都感到焦躁了起来,更莫说顶上一直充当保护伞的锦衣侏儒了。
难道我真的记错地方?不可能,明明是差不多这个高度啊!还是说那家伙已经被干掉或者带走了,那个地方也被抹平了?!草,这可大事不妙哇!
察觉到气氛中微微发酵的异样紧张,柳还望心下惴惴,胡乱猜测着可能造成差错的原因。它很清楚给出多么合理的理由都没有意义,真正重要的是结果。而一旦结果不如意,怕是自己不用劳烦来自山巅的正义制裁,就率先会被锦衣侏儒的滔天怒火所吞噬。
我草!真他妈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沉浸在自己的担忧和焦躁之中,目光呆滞地探向远方晦暗,柳还望机械式地继续往左伸出了脚,却没料到脚掌踩实,传来的不是刀柄剑把的坚硬触感,而是稍显柔软的厚实。
咦?
狐疑着又蹬了两下,柳还望方要低头望去,就听得脚下一把尽是颓唐的骂声传来:
‘奶奶的,踩老子手还踩上瘾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