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锦衣侏儒不愿意跟马面配合,但柳还望亦没料到它会不智到如此地步。无奈它明白自己在侏儒眼中全无分量,想来抗议也不过是自取其辱,羞愤之下,柳还望只有苦笑连连,虽不出声应承,却也没有拒绝。
妈的!投胎肯定是貔貅的死矮子!
这边柳还望在暗自咒骂,那边锦衣侏儒却蓦地回转了身来,双目直勾勾看着被铁链锁于刀山之上的怪客,浑身散发出不怒自威的气势,正色问:‘小子,你的鬼力不错。何不随本帅一道冲杀出去?就是战死在这片浑浊之中,总比这般浑浑噩噩,浪费一身武功来得英雄气概。’
什么?
无止怪客,就是柳还望都露出了困惑的表情。那怪客两眼瞪大,只是一瞬,就转而放声大笑起来:‘嘿嘿嘿!哈哈哈哈哈!这位爷,先前我看你其貌不扬,但却威风凛凛,显然不是寻常鬼魂,这才对你客客气气的。但你这番话,嘿嘿嘿,可别怪我泼冷水了。你们筹谋越狱,肯定把令牌拿到手了吧?到时我随你们一道冲杀到山巅,你们拍拍屁股启动门柱跑了,我呢?这个傻小子慑于你的淫威,大概只好心甘情愿当炮灰。我是贱魂一条,可有可无,你想诓我,可得下点功夫。’
‘哼。’锦衣侏儒冷哼一声,正要发作,柳还望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双手往身上一摸索,竟然脱口而出道:‘令牌,我还有一块啊。’
‘恩?!’正冷笑着的怪客闻声大震,粗眉一拱,撑大的眸子闪着精光。
柳还望从腰带中抽出了一枚深褐色长条物事,赫然便是最后一枚门柱令牌——无常断然想不到,自己出于有备无患多准备的两枚令牌,竟然会引致多两个重犯走上越狱的不归路。
‘这!你怎么会?!’怪客心情激动,连一句完整的惊叹都未能说完。柳还望咧嘴笑笑,只答了声“说来话长”。
‘如何?如今令牌也有了,你再无借口推却本帅的邀请了吧?’锦衣侏儒指敲扶手,神色冷峻。
万万料不到它们竟然还有富余令牌的怪客一时陷入了踌躇之中,面色阴晴不定。柳还望见它迟疑未决,心道眼下局面多一个帮手就是多一分希望,何况自己推不掉侏儒的要求,有这个怪客傍着,最不济也多一个垫背的,眼珠一转,就推波助澜起来:‘大哥,你忘了你那个什么姑娘了吗?越狱成功了的话,你就有机会亲自去找它了不是?!’
‘嘿。’怪客闻言失笑,短促的笑声中透着几分唏嘘。
‘这位爷,你有几成把握能突围?’良久,怪客垂着头,冷不丁地出言问道。
锦衣侏儒一拍扶手,昂首挺胸,傲然答道:‘十成!’
柳还望怕怪客担心锦衣侏儒实力不济,连忙补充道:‘这位爷可能跟阴帅马面打得不分上下!’话音未落,便被锦衣侏儒横了一眼,连忙改口:‘最后还赢了!’
‘啧啧啧,这话术,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怪客叹出一声,忽地鬼力暴涨,随即只听见“噼啪噼啪”连声脆响,它的两臂便挣断了束着手腕的铁链,劈手夺过了柳还望掌中的令牌,笑说:‘他奶奶的,老子在这个连看云卷云舒都不行的鬼地方待得久了,确实没什么意思,就来陪你们两个疯子玩一遭吧。想来贾家那群老疯狗想整我,也不至于忍到今日才动手,你们应该大致可信。’
‘好了,小子,亮亮你的本事吧。’怪客边活动着僵直多年的身躯,边朝柳还望提要求。同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柳还望也就顾不得藏私,手掌一张,几枚青木珠就在它操持底下盘旋飞舞,尔后伸手一捏,爆裂开来的青色能量于眨眼间凝成了固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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