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了。这样吧,我问你情况,是你就点点头,不是你就不动,好不好?”
莫舒泰迟疑一阵,还是点了点头。
“行,我看看。你是欠了高利贷啦?”
莫舒泰不动。
“恩。不是高利贷还好点。那你是赌钱输了赔不起?”
莫舒泰不动。
“年轻人不沉迷赌博是对的,害人害己啊!瞧你这样子也不像吸****的,难道你是挖别人墙脚,给人家戴绿帽才被人搞啦?”
莫舒泰无可奈何,依旧不动。
“这也不是。。。。。。那你肯定是手贱嘴贱,得罪什么不该得罪的人了是不是?”
莫舒泰照旧不动。
“哎呀?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你怎么会倒这血霉!”一连将最耳熟能详的祸事都问了个遍,结果莫舒泰却逐一否认,词穷的大汉登时急得抓耳挠腮起来,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了一个他感到匪夷所思的可能:
“你不会就是单纯被抢了吧?!”
这缘由错中复杂,还有很多难以跟凡胎解释的部分,放在莫舒泰口齿伶俐的时候他都辩白不清,更别说现在了。明知道这个大汉不得到答案不会死心,生怕他会继续死死纠缠下去,莫舒泰只有两眼一合,微微点了点头。
“他奶奶的,这么狠?都说盗亦有道,求财不害命,竟然有人对你下此毒手!也得亏你小子命大,命大!你放心,你王哥我保证会。。。。。。小子?小子?我去,竟然又睡过去了。”
见莫舒泰呼吸渐变均匀,显然是沉沉睡去了,大汉不自觉又瞥了他犹泛着血水的创口一眼,不忍再打扰他,连忙蹑手蹑脚地钻出了船舱,从船头搁着的一个篮筐里取了两个白面馒头,大口大口地嚼吧。
这艘非法小渔船逆着桂城江水一路往西,不知道拐过了多少个凹凸,兜兜转转,钻入密林又脱出深山,终于停泊在一处向阳的平坦河岸近旁。这是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河岸上的茵茵绿草和繁密林叶露珠未掉,郁郁葱葱,轻风一拂就汇聚成一片翠绿的海洋。大汉一步跨上岸去,利落地从一个被草叶遮掩的浅坑中拖出了一部木轮推车,才钻进船舱将熟睡的莫舒泰打横抱出,轻手轻脚地将他放到了车架上,然后又折回去将昨晚的收获悉数搬到了地上。
料理妥当的大汉没有急着动身,只见他行到船尾双手搭到船底,深吸一口气,猛地鼓劲发力,竟然就带起长串“嚯嚯嚯嚯”的刮擦响声,快速地将整只渔船岸上拖了去。这大汉面红耳赤,嘴中含着一口气就是不松,一连将渔船拖出了二十几米远,那里竟然又有一个浅坑,渔船被安置在内,严丝合缝,显然是人工挖掘出来的。
将渔船也用草叶遮盖好,大汉将装满乘夜打来的鱼虾的箩筐背到身后,终于抬起推车往林中走去。车架上的莫舒泰没有因颠簸而醒转,他陷在梦境之中,悠悠然地还以为自己尚在地府,正跟小桥流水一道运送货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