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不允许,也可能是当时的他无法做到。”
“综合上述所说,这个行凶的术者估计是对你,不,应该是对与你认识的人有一定的忌惮,害怕遭到报复,这才出此下策。他应该万万想不到你竟然没死。呵呵,有趣。”
黄毛行为谈吐都极为粗鲁,头脑的清晰冷静和推断能力却是不凡,只凭借着这么有限的信息,竟然就得出了一个无限贴近真实的推断——的确如此,当初庄邪就是担心过多的法术痕迹会惹来马小玲的追踪,才被迫采取了匕首割喉这样的杀人手段。按照原来的设想,他甚至是打算等到莫舒泰灵魂出窍后令他灰飞烟灭,好完全斩草除根的,无奈庄邪有心而无力。桂城争霸赛决赛当日,他强行施术将莫舒泰这么个大活人完完整整地送进了鬼门,巨大的反噬效果重度挫伤了他的身体,这才导致正值壮年的他在二十几度的凉爽秋夜穿成了一个球。对于如此虚弱的他来说,完成挖眼割喉已经是非常吃力的工作了,假如他真咬着牙等到莫舒泰灵魂完全出窍施术打散他的魂魄,说不定早在莫舒泰灰飞烟灭之前,他就被自己受创的五脏六腑拖下地府伴着莫舒泰上路了。实在无法可施之下,庄邪才挺着最后一口气将莫舒泰投进了江中,盼望他能顺着江水一路被带到浩瀚的大海,彻底消失在人间。
“呃——呃——呃——呃。。。。。。”
黄毛的推论,莫舒泰只听进了五成,剧烈的疼痛令到他意识完全纠缠成一团乱麻,能强撑着不昏厥过去已经算是对得起他在地府一年(地界年)的历练了。看折磨莫舒泰折磨得差不多了,黄毛又翻手取出另一张暗黄色符纸,提笔在上头利落地画了一根树枝,然后甩手贴到了莫舒泰的额头上。
额头一被贴上符纸,莫舒泰身上的疼痛顿时消减了不少。喘着大气沐浴在自己的淋漓大汗之中,莫舒泰勉力地侧过头去,定定地看了面无表情的黄毛一眼,眼神中全是问询:
你想干什么???
黄毛心领神会,顿了一顿,沉声说道:“接下来我会问你问题,你只要老老实实回答,这道镇痛符我就不会摘掉。”话里话外全无问询的意思,分明是一道不容辩驳的命令。
“第一个问题,做过健康借贷吗?”
莫舒泰迟疑了一阵,摇了摇头。
“哼。”
这声冷哼刺得莫舒泰心头一紧,好在黄毛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很快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第二个问题,会术吗?”
莫舒泰干脆地摇了摇头。
“第三个问题,你所有的让那个术者忌惮的关系,到底是谁?”
黄毛问罢,就捡起了脚边的笔和被他踩脏了的白纸递到了莫舒泰的手边。莫舒泰拾起笔来,悬着笔尖顿了数秒,还是吃力地在纸上写下了一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