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祖宗?!”莫舒泰被巨力死死地摁在地上,动弹不得,连呼吸都颇为困难。他费尽力气,仓皇地叫出一声,求饶之意表露无遗。
对于这个术界的老泰斗,莫舒泰已经完全捉摸不透了,此刻他唯恐真的触怒了对方而惨遭杀手,根本无心恍然大悟,为什么霍安民说他跟老祖宗见了面,不必交代地府的事。
“老祖宗!”
见到自己身周凭空出现了大量符纸,老祖宗分明是要对自己施术了,莫舒泰这一声叫喊,与其说是求饶,倒不如说是十足的惊恐。他剧烈地挣扎着,全身上下却仿佛是被胶水粘在了地板上一般,依旧丝毫动弹不得。
老祖宗的举措很干脆,听莫舒泰接连嚷了两声,他直接将莫舒泰的嘴都封了起来。
莫舒泰眼睁睁看着最先出现的符纸焚烧殆尽,紧接着又有大批新的符纸出现,一拨接着一拨,缠绕在他身上的法力气息就越发浓郁,隐隐有飓风席卷山河的气势。在这股足以跟天地相抗的巨大力量面前,他小小一个莫舒泰,只是沧海一粟,哪里能有半点反抗的余地?
只是短若眨眼的一刹那,莫舒泰就死心了。他放弃了所有徒劳的挣扎和抵抗,虽然惊恐、不甘、愤懑,但还是就这样旁观着老祖宗法术的形成,等待自己被其吞噬殆尽的一刻。就像进入地府后历次遭遇生死劫难的时候一样,他的脑海,又浮现出了马小玲和小桥流水的倩影——马小玲的影子越来越淡,而小桥流水的影子则越来越浓了。
这就是我的命啊,九煞追魂,终究要死于非命!
无声地感叹一句,莫舒泰几乎要掉出眼泪来,却听见隐身于虚无之中的老祖宗忽地发出一声暴喝——“出来!”——整个木屋,都被这声喝叫震得颤了几颤。
莫舒泰虽然料定必死,心如死灰之下已经无暇他顾,但被老祖宗这声喊震得耳鸣嗡嗡,还是令他不自觉地古怪起他这声“出来”是对什么在喊。这个疑问刚刚在莫舒泰脑中升起,他就忽地感觉到,缠绕在身体周围的澎湃法术能量,登时如钻一般悉数扎入到了他的左臂之中。
“啊!”
剧烈的刺痛令莫舒泰痛不欲生,按理说他本应就此痛昏过去,但偏偏此刻,他却保持着前所未有的清醒。这声惨嚎不是发自喉头,而是来自于他的灵魂深处,撕心裂肺、歇斯德里得,仿佛要将他自己的灵魂都震碎方才愿意罢休。
听着莫舒泰这般嚎啕,老祖宗似乎没起丝毫怜悯之心,他法术不停,剧烈的刺痛便接连不断地继续往莫舒泰左臂钻入。
常人爱说一句带着禅意的话:当你痛到一定程度、一定时间,那你就不会觉得痛了。莫舒泰这次的体验,却与这备受推崇的名言相悖。这阵剧痛,越痛、越持久,他就感觉越真实、越强烈,好似一个没有尽头的针尖深渊,要见他所有神经末梢都扎得支离破碎。如果不是被惨嚎占据了唯一能说话的嘴,此时此刻的莫舒泰,是十二万分地愿意主动开口求死。
就在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将近极限的一刻,古怪又离奇的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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