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舒泰!”
被白闻钟这么一敦促,莫舒泰皱了皱眉头,又强自镇静下来,专注于手上长剑。
这个天字四号室木人阵,没有任何说明,没有任何讲解,当时白闻钟叫莫舒泰“入阵”,莫舒泰只是头脑一热就纵身而入了,入阵之后,他才忽然想到自己忽略了“怎么才能停住这些木人”这一关键问题。
起初莫舒泰想得简单,他认为木人也算是人,只要自己刺中了对应人体要害的位置,这些木人八成就会顺势停下。这才引致了他方才因惊疑而挨打的一幕。
既然头部无效,那我就改刺心口。
“嗬!”
有念及此,莫舒泰当下清喝一声,抖了个剑花晃开冲来的一个木人,旋即扭身下腰倒朝后一刺,剑光从鼻尖掠过,不偏不倚,正正点在了身后高举长棍空门大开的木人心口。
那木人心口中剑,动作顿时迟滞。莫舒泰见状大喜,正以为自己找到了破阵之法,不料那木人动作一滞之后,高举的长棍立刻挟开山裂石之势劈来,狠狠地将莫舒泰打得撞落地面,长剑险些因痛脱手。
痛得在地上蜷缩成一团,莫舒泰半晌都未能缓过来站起身子。好在这个木人阵“宅心仁厚”,没有落井下石,只是簇拥在莫舒泰周围,好像是一群事不关己的无知群众,只是为了打发时间围观莫舒泰的狼狈不堪。
“卧。。。。。。槽。。。。。。”
从前胸到小腹,剧痛如钢针般往莫舒泰心头扎去,直痛得他眼角带泪,口水鼻涕都控制不住往外流。白闻钟跟他共生一体,知道这一下确实不好受,连忙安抚道:“舒泰,稳一点。实在不行,我们先到一旁稍事休息,再慢慢想破这法阵的诀窍。”
“不行。。。。。。”莫舒泰面目狰狞,艰难地开口反驳,“打木人我都怂,那我还报什么仇?不如现在就放弃这些破修炼的好!”
“这。。。。。。”
白闻钟被莫舒泰的坚决所感染,不再开口规劝,转而提点莫舒泰说:“既然舒泰你有意如此,那我就尽可能助你一臂之力吧。方才我一直观察这些木人,发现它们的动作全都有一个不自然的地方,就是每隔一段时间,明明是进攻,手部却会莫名其妙地缩回遮挡一下,似乎是在遮掩身上什么地方。”
“。。。。。。你的意思是,它们确实有要害,但不是头部心口这么简单?”
“正是。”
白闻钟言之确凿,但毕竟只是推论。只是莫舒泰现在一筹莫展,就算只是推论,他也唯有咬牙一试。
莫舒泰甫一直起身子,默默围观的木人们就又全都活跃了起来,舞刀弄枪,气势汹汹地围攻起莫舒泰。
“老头,思路你已经给我了,木人要害的具体所在,就不用你来提点了。让我自己来找!”
抛下这么一句气势汹汹的话,莫舒泰怒喝一声,就抖动长剑,和身扑出,与汹涌而来的木人们战成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