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虎的贼子就会停下吗?!”刘亦庸气急败坏地将跟前长桌掀到半空。刘家众席不敢回话,只是默然听着长桌砸落地面的巨响,心中也随即咯噔了一声。
“是我刘亦庸无能啊,是我刘亦庸无能。刘家的名头,就要砸在我的手上了。”刘亦庸仰天一声长叹,自怨自艾起来。底下众人面面相觑,用眼神相互交流,却始终拿捏不准是认罪好、是主动请缨好、还是就这么乖乖闭嘴来得好。
刘亦庸却根本没把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
“我想,现在是你表现的机会了。”刘亦庸长身而立,大踏步走到伫立在天机阁角落的黑衣人身前,目光炯炯地看着他,说道:“上二道防线,拦下敌手,向我证明你的价值。我就好好考虑你提出的要求。”
阁内众人听了,都颇为惊讶,不禁齐刷刷回过头来,盯紧了这个完全藏在黑袍底下的陌生人,为他的真实身份和来意满腹狐疑,又暗暗好奇刘亦庸口中的“要求”是什么。
那黑衣人听了,只是一点头,连半句话都没说,便即晃动身子飘然而去,转瞬就消失在了天机阁众人的视野范围外。
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对此,天机阁众人心照不宣,都是权当没看到方才的一幕,噤口不言。刘亦庸则双手负背立于阁门,看着黑衣人消失的方向,也就是二道防线的战场所在的方向,目光中,透露出了一丝狠意。
只是下场短短两分钟,谢天凡已然浑身浴血,狰狞得仿佛是一尊方从地狱钻出的罗刹。他口念言咒,手上法术闪光频繁闪动,地裂术接岩枪术,将一波又一波聚起来的敌手打得四分五裂;他手提关刀,抡圆斜劈,一次又一次将逼近的三家联合子弟杀得节节败退。但饶是如此英勇,修为达到十二言下等境界(大概相当于四十符)的谢天凡,心中却一直萦绕着深深的无力感。
容夏李三家联合,比他想象的要强大太多了。更关键的是,这帮人不仅仅强大,他们的战意充盈高涨,犹如是一群看见了羊羔的恶狼,张牙舞爪,几乎是炫耀一般向刘家人众展示着他们锐利的獠牙。这种战意,这种野心,这种压迫感,断然不是一直养尊处优的刘家人众可以比的。
这才是真正的,强兵锐士啊。。。。。。
谢天凡只是这么一下晃神,他的肩头就被砍中了一刀。他号喝着往砍他的人踢出一脚,猛地将那人像沙包一般踢飞开去,然后又将手上关刀舞成了一团旋风,好似台风扫刮树木一般,呼啸着冲入了人群之中。
“刘家儿郎,不要气馁!对方只是虚张声势、外强中干!拿出你们的气势,霍家援军将至,只要我们咬牙挺过了这一波强攻,胜利和明天的太阳,就必将属于我们刘家!”
谢天凡在砍杀之中,豪气干云地咆哮一声,意在激励因为交战以来就一直被死死压制,因而已经暴露颓态的刘家人众。只是刘家人众呼应声寥寥,也不知道是太过沉迷拼杀,还是力不从心,已经生出了什么负面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