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灾乐祸,我看了看她手下那些人,再看看被他们抓着的田小龙,便回了一句:“艾成林欺人太甚,我是被逼无奈才下手的。”说着还指了指自己还未长出来的头皮补充道:“你看这些头发,就是被他生生给抓下来的。”
刘允诺仍旧保持着笑意,点了点头说:“这些我自然是知道的,你以为你真的像校长说的那样牛笔?但艾成林怎么说都是我干哥哥的亲兄弟,也算是我的哥,你一刀把他弄得现在都还在家休养,我这个做妹妹的不找你报仇说不过去呀!”
“随便你,但田小龙与我杀艾成林的事无关,你先把他放了再说。”我见她一边说话一边向我们靠过来,便把甩棍指着她说道。
刘允诺停住脚步,回头看着田小龙笑道:“没想到你除了会泡妞外,还有这么铁的兄弟。”转身又问我:“就算我放了他,你觉得你们三人能打得过我们?”
“打不过!”木代抢着回答,然后说了句牛笔的话:“但肯定会死人!”
我觉得这景颇老表杀气太重,打打杀杀有什么好嘛,把人给砍死后自己不迟早也得玩完吗?于是接过他的话向刘允诺道:“你们放了田小龙,不再找我们麻烦的话,我们也保证永远不惹你们。”
“去你妈的!”刘允诺身后的花姐忍不住了,之前我跟刘允诺对话时她就几次要插嘴了,但一直没有机会,这时终于忍不住骂了一句,指着我质问:“你以为你是哪坨屎?你是陈校长吗?你是大华吗?还是你觉得自己是艾所长?”
我没有理会她,因为木代拿刀向她一指后,竟然隔着这么远都把她给吓得退了一步。
“不可能!”刘允诺好像没听见也没看见刚才这一幕,语气不变地向我道:“别说你们现在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余地,就算有,我刘允诺也不是那种受人胁迫的人。”
其实我也知道,现在她仍未跟我们翻脸已经算是给面子的了,如果他们一窝蜂涌上来的话,就算木代再生猛、我再拼命,估计也挡不了几分钟就得打趴。但既然已经闹僵,刚才我那句话已经算是在求饶,不能再向她退步了。所以便追问:“那你究竟想怎样?”
“你刚才说我们单挑的规矩不合理。这样吧,我们就按你说的一对一单挑一次,但规矩是不准用任何武器,你们三个人,我们也派三个人,如果哪边胜了两局就算赢。”刘允诺显然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干,竟然要用这种公平的方式来解决。
见我和木代没反对,她接着说:“你们赢了,那今晚你们也就太平了;但如果你们输了话,你明天得给我备上鲜花礼盒,随我去艾成林家登门道歉,并让他打你一顿出气!”
没想到刘允诺虽然看起来是个公平讲理的人,提的条件却如此刁钻,让我去给艾成林当活沙包,我估计他非生生打死我不可。
回头看木代,这老表看着我说了句:“架我可以帮你打,但去支着让人打自己出气的事我是不会帮你的。”
看着木代自信的样子,我心里顿时有了底气,于是大声应道:“好,就是这样!”
话音才落,刘允诺身后便跳出一个男生,口里大叫:“诺姐,我先来!”
刘允诺点了点头,先让她的人把田小龙放了过来,然后才一脸笑意地看着我道:“我这兄弟是土木班四年级的,外号刀疤。他以前跟李正良干过,没有分出胜负,刚才他听说你是干翻李正良的那个张世明,就嚷着要跟你来一场比试了,不知你敢不敢上!”
我见刀疤穿着个背心,身材魁梧、肌肉壮实,右脸上一道明显的红色疤痕从鼻梁下直通颈部,一看就不是个好惹的主,心想刘允诺针对的是我,这个硬茬我不接谁接,于是把甩棍递给木代,嘴里大叫一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