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你不用出去工作的,我可以……”
司律痕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流年打断了,“你想说你可以养我对不对?我知道你很有钱,就算养这样无数个我也没有问题。”
“流年……”司律痕的脸色变了变。
流年握住他的手,“你不要多想,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我没有记忆力也就算了,连自力更生的能力都没有,你知道的,那天我想要离开这里,想要打包行李的时候,却发现连一件属于我的东西都没有,我真的觉得自己好没用。”
流年的话让司律痕震惊了,他不知道他的流年会有这样的想法,“你不是什么都没有,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包括我也是你的,这句话,司律痕却没有说出口。
“司律痕,那不一样,真的不一样,那些东西是你给我的,是我不花任何力气就得到的,司律痕不要让我感到这么无力,我不喜欢这样的自己,很不喜欢。”
司律痕愣住了,他呆呆的看着流年,他从来不知道流年的脑袋瓜里会藏着这些东西,但是莫名的,他为这样的流年骄傲,可骄傲的同时,他又害怕,现在的流年已经开始有了独立的想法,他害怕她的独立,她的独立意味着她对他的依赖也会慢慢减弱……这种感觉好像流年正在远离自己……
“流年……”
“司律痕,好不好嘛?”
她抓着他的手,轻轻摇晃着,像个小女孩似的对他撒着娇。
司律痕的心顿时软成了一团,“好,我答应你。”
变得独立又怎样,变得不依赖自己又怎样,他赖着流年就行了啊,他要把自己变成流年的习惯,他一定一定不会再放开流年的手。
“你最好了,我就知道你会答应我的。”
此刻流年在笑,那笑意直达眼底,明媚极了。
看到流年的笑,司律痕也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有什么能比她的笑容更重要呢。
“至于其他的条件,反正你说了无论什么你都会答应的,这个可是不限数量的哦,所以你不能赖账,只不过我现在还没有想好其他条件,等想好了,我再告诉你。再次重申一遍,不许赖账。”
流年此刻认真又狡猾的模样,当真让司律痕爱极了,忍不住亲了亲她的脸颊,“好”
看在这场谈判还顺利的份上,就让他亲一下,当作他的奖励好了,本小姐今天高兴,不计较这些。
流年如此傲娇的想着。
看来流年此刻的心情很好,那有一件事情他就趁着现在坦白好了,反正这件事他本来就不打算瞒着流年,他要亲自告诉她。
“流年,我有事情要报备。”
报备?这两个字让流年愣住了,他居然用了报备两个字,就好像,就好像夫妻之间……
“什么啦?”
虽然这个词听上去感觉像是很亲密之间的人一种坦白,可是,可是她却并不排斥。
“还记得我昨天说自己去了尽天下吗?昨天晚上我和几个好朋友去了尽天下,到最后我不知不觉喝的有些多了,然后我一个朋友把我交给了在尽天下里上班的一个女人。”
说到这儿,司律痕偷偷的看了一眼流年的脸色,发现她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的时候,一阵落寞突然涌了上来。
其实不是这样的,流年在听到司律痕的这句话的时候,尤其是最后一句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紧,那种闷闷地,酸酸的感觉再次出现了,她的表情虽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双手却不由得紧了紧。
“然后呢?”流年似是不经意的问道。
收起落寞,司律痕继续坦白,“然后她就把我带去酒店了。”
“你们……”流年的神情总算变了变,紧紧地盯着他的脸。
流年的紧张让司律痕刚刚的落寞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愉悦。
“虽然我长得很好看,但是我的好看和节操是成正比的,即使那个女人想对我做什么,她也不会得逞,流年,你放心,我的清白还在。”
即使他真的喝的烂醉,但他的意识还在,从进了酒店的那刻起,虽然依旧醉着,但是意识却在一点一点的恢复。
直到那个女人不要命的扑过来,差点强吻了自己,现在想想都觉得恶心,虽然他当时在她即将亲上自己的时候,及时的睁开了眼,及时的将人踹了出去,可是一想到那个女人曾经那么近距离的靠近过自己,他就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这样想着,他再次伸手将流年抱进了怀里,还是他家流年抱着舒服,味道也好闻极了。
“司律痕,你,你松开啦。”
谁在不在意他的清白啊,他,他干嘛要和自己说这些,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流年的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
“不要,流年,让我抱抱,你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凶险,流年你说,长得好看是我的错吗?居然让我遇到了那样的危险,现在想想心里都怕怕的,我的清白差点就丢了。”
司律痕说这话时,居然一点都脸不红气不喘,也不想想当时景筱还没有碰到他一根手指呢,就直接将人踹了出去,那叫一个快很准,那叫一个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
这样说着,司律痕的脑袋埋进流年的怀里,不安分的蹭着。
流年的脸红了,这个混蛋,铁定是故意的,撒娇卖萌也就算了,居然趁着撒娇卖萌的功夫还占她的便宜。
“司律痕,你给我起来。”
流年双手推着他的身子,可奈何这家伙明明看起来挺瘦的,可是怎么这么重,推都推不动。
而且她不推还好,一推,他更来劲了,蹭的更欢了。
“流年,我现在需要安慰,你都不知道昨天的事情给我带来了多大的阴影,作为数学天才的我,都求不出我的心理阴影面积,简直太可怕了。”
流年咬牙切齿的看着胸前的一颗不安分的脑袋,这副良家妇女,不对,妇男的样子真的是……
“司律痕,你给我起来,再不起来我要发火了。”
她的话音刚落,司律痕猛地从她的胸前抬起了头。
“该上火的人是我吧。”
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有理了,占人便宜的可是他啊。
看着不解的样子,司律痕索性解开了衣袍。
流年立刻捂住自己的双眼,“司律痕,你干嘛?你干嘛又突然脱衣服。”
啊啊啊,这个暴露狂。
“你说干嘛?让某些人看看自己的杰作啊。”
司律痕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着捂紧双眼的流年,眼底充满了笑意。
“你,你……在说什么?”什么杰作啊,杰作和脱衣服有什么关系。
司律痕却用力拿下她捂着自己双眼的手,“喏,你自己看。”
好白,好嫩,好……等等,这胸前的红印是怎么回事?
“想起来了吗?”头顶一个戏虐的声音传来。
流年摇摇头,继续盯着司律痕胸膛上的红印仔细的看着。
流年的目光明明很单纯,不带任何其他意思,可是没由来的,被流年这样盯着,司律痕不得不承认,此刻因流年一个简单的目光,他浑身再次燥热了起来,而且某个地方有了再次抬头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