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摧城破关,一人足矣!”
春秋笔下,评魏破关有言,八字足矣。
一言以谓:善攻不善守也。
但今日魏破关一跃而下城,以攻对攻,也要做一做那善守之人,做那一人当关,万夫莫开的万人敌。
“今守城三尺,寸步难行,某一人足矣!”
魏破关一跃下城关,呼啸一声,滚滚风雷成势,一脚踏落在城门前一架冲车上,冲车无声碎散,一同碎散的,还有车旁八名未及应过来的北莽士兵。
而后魏破关向前一跃,方才有剧烈的轰鸣声响起,而此时魏破关已经冲到另一架楼车旁,车旁的数十名北莽士兵扯出腰畔的莽刀,竖劈而下,刀光寒芒闪烁,织而成网,欲将眼前的敌人斩碎。
魏破关不闪不避,就像方才肆无忌惮冲撞城门的冲车巨木般,以蛮横无匹之势,直接撞碎北莽士兵织就的刀网,双手捏住两名北莽士兵的脖子,然后径直砸向旁边的冲车,瞬时车碎人亡。
接着,魏破关咧嘴一笑,随手扯过腰畔的横刀,再度冲入迎面而来的北莽步卒战阵中,左手轻伸,直接揽住一个北莽士兵,以之横挡眼前三柄砍杀而至的弯刀,在身前的北莽士兵被三柄刀斩断脑袋、腰肢和手臂前,魏破关矮身刀出成圆。
刀芒横空,端地就是江湖中无赖地痞打架用的地躺刀法,专攻敌人下半身,这本是江湖中为人不齿的刀法,在魏破关用来,却也大气堂皇,一招间,方圆数十步之内的数十名北莽士兵腿脚分离,鲜血纷纷,惨呼声亦是纷纷。
倒是那名貌似小队长的北莽人,在魏破关出刀瞬间跃上半空,躲过一劫,但还不等松口气,便被魏破关一拳砸飞,直接撞在再度围困上来的步卒盾卫身上。
“嗤……不堪一击!”
魏破关嗤笑一声,弯腰,伸手,抓起地上一个断了脚却还未死的北莽士兵,狠狠扔出;而后弯腰,抓人,再度扔出。其动作一气喝成,仿似一个面朝黄土干了一辈子庄稼活的庄稼汉,弯着腰,手持镰刀,娴熟地割着地里成熟的麦子一般。
魏破关的动作太快,一人扔出,另一人又随之而至,那些刚围困向他的北莽士卒,直接被砸了个人仰马翻,骨断筋折。
以魏破关为中心的方圆九丈之内,瞬时出现了一片空白。
空白地域内,一人傲然,万夫莫敌!
魏破关一口丹田气竭,正待缓口气,好再来上一轮扔人如割麦,但就在此时,一柄青铜长戈破空而至。长戈太快太猛,在空中依旧自顾的轻鸣颤抖,拖出一道迤逦壮观的划痕,像极了雨后的一曲长虹。
魏破关低呼一声,双掌连续在空中拍出,粗俗乱杂却又不失韵味。
掌起乱风波,如潺潺水流般,渐起层层叠叠涟漪,而那柄青铜长戈,则仿似逆流迎风的乌篷小船,失了方才那股子狠辣劲儿,被咧嘴而笑的魏破关轻易揽在手中,然后,就被他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狠狠扔了出去。
长戈嗡鸣,径直穿透了数十名北莽士兵的身体,最后砸在其竖起的盾墙上,顿时墙倾而戈裂,炸裂的碎片残骸和气浪再度掀翻了北莽数十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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