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发现,就连夜让洒家离开,来到这大相国寺。
师父说洒家佛性深厚,可惜俗世牵扯太深,所以洒家在这里好好修行。
可你也知道,洒家这性子,那耐得住寂寞,整日去参禅打坐,吃斋念佛?长老也是怕洒家坏了寺院的清誉,所以把洒家送来这里……嘿嘿,洒家在这边,也算快活。”
高余侧头,看了鲁智深一眼。
“为我们这两个让师父操碎心的不肖徒弟,干一碗。”
他端起水碗,向鲁智深相邀。
鲁智深愣了一下,突然间放声大笑。
“没错,为我们这两个让师父操碎心的不肖徒弟,干了!”
一番推心置腹,倒是让高余和鲁智深感觉上亲近许多。
把碗放下,高余问道:“大和尚,你看我大壮哥哥如何?”
“好!”
鲁智深毫不犹豫,便回答道。
“我想让他随大和尚习武,不知道大和尚可愿意?”
“你这师兄,恁不爽快。洒家早就猜到了你的心思,为何现在才说?
那小子,不错,洒家喜欢。而且他体格雄壮,根骨比洒家还好。洒家还在想,怎么开口。”
“这样吧,那就让他跟你习武,练出真功夫。
我会负责大和尚的酒食……大和尚你莫推辞。佛说法不轻传,他随你习武,些许酒食权作对大和尚的孝敬。你若是当我朋友,莫推辞,否则我就不让他过来找你。”
高余的话,让鲁智深无言以对。
这时候,就见马大壮带着两个小厮,拎着食盒,担着酒水过来。
鲁智深道:“也罢,洒家这功夫,最耗精力。若无酒肉供着,他怕是也难以练成。
洒家先说清楚,这酒食权作他的拜师礼,如何?”
高余听了,心中有些黯然。
鲁智深对他的身份,还是有些抵触。
不过这也难怪,谁让高俅的名声不好。虽说鲁智深愿意和他结交,却不太愿意受他更多恩惠。所谓的拜师礼,实则也是想撇清关系,以免日后高余会为难他做事。
这厮,心思倒也精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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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妥了马大壮拜师的事情之后,高余在菜园子吃了午饭。
午饭过后,雨便停了。
他当下辞别了鲁智深,和马大壮离开大相国寺,沿着街道漫无目的的走着。
雨后的汴梁,又是一番景致。
行人步履匆匆,一副匆忙之色。
这汴梁城,有汴梁城的特色。在这座城市里,各行各业的人,都极为注重仪表。
无论是卖药卖卦的人,亦或是乞丐,都守着本份。
诸行百户,衣装各有特色,谁都不敢逾越规矩,所以一眼就能分辨出他的行业来。
比如香料铺里的裹香人,会顶帽披背。
当铺里的伙计,则要穿‘皂衫角带’,却不能带帽子。
汴梁城里,车马盈市,士庶杂行。但是凭着他们的穿戴,就能够看出他们从事的行业。
这在须城,乃至于杭州,都不多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