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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现在的吴明彻没有经历吕梁之败,显然还在想着能够置身事外,实在不行也要让萧摩诃顶在前面。
只是······李荩忱抬头看向前方,萧摩诃甩开步子向前,反而没有了刚才的慌乱,似乎萧摩诃也已经拿定了主意。李荩忱轻笑一声:“大都督想要让武毅将军顶在前面,又岂是那么容易?”
走在李荩忱身边的裴子烈眉头一皱:“此言······”
李荩忱扬起手摇了摇头,让裴子烈无须再说:“大士兄,于情,你应当帮着大都督,于理以及于你自己,你应当帮着武毅将军,如何抉择,不过在你一念之间。”
裴子烈脸色微变,只是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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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胤你来了。”吴明彻相比于前几天,看上去更加苍老,一边咳嗽着一边说道,他的声音很低,即使是在孟春季节,手中也多了一个小火炉捧着。
这捧炉虽然在样式上和后世有很大的区别,但是从原理上相差无几,其作用自然也不言而喻,显然吴明彻的病又加重了几分。看到吴明彻如此,裴子烈急忙上前一步想要搀扶吴明彻,不过旋即想起吴明彻在船上呵斥他的声音,脚步堪堪停住。
注意到裴子烈的动作,吴明彻微微一笑,伸手指着他说道:“大士,你可终于长记性了!”
“大都督我······”裴子烈急忙想要解释。
“老夫说了不用你搀扶,你每一次都不听,现在终于知道了,老夫高兴还来不及呢!”吴明彻轻笑着说道,目光转而落在萧摩诃身上,“元胤,你知道老夫这一次为什么着急让你过来么?”
萧摩诃一拱手:“敢问大都督,可是因为陛下诏书的缘故?”
吴明彻眯了眯眼,抬头看向窗外:“是啊,算起来自从太建六年(作者按:公元574年,吴明彻曾自寿阳入朝)到现在,征战不休,已经有三年多未曾入京了,真是阔别已久啊。”
“末将敢问大都督,陛下此时不先将军功批复下来,就着急宣我二人进京,所为到底何事?”萧摩诃沉声说道。
吴明彻回过头看了萧摩诃一眼:“元胤,你心知肚明,又何必问老夫,老夫请你前来,为的正是此事。”
萧摩诃皱了皱眉:“末将愚钝,还请大都督明示!”
没有想到萧摩诃竟然如此回答,吴明彻轻轻咳嗽两声,伸手指着萧摩诃笑着说道:“萧元胤啊萧元胤,没有想到······咳咳······没有想到你也变聪明了!罢了,罢了,在场几人,皆为你我亲信晚辈,有些话就算是明说也无妨,这一次回京,陛下只是想要召见你我,询问吕梁之战的情况罢了,但是这······”
吴明彻顿了一下,有些无奈的说道:“只是陛下的意思。”
虽然吴明彻至始至终都没有点明,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已经听明白。这只是陛下的意思,谁知道陈叔陵以及其余对皇位虎视眈眈的皇子们又会给他们准备什么“丰厚的礼物”。